油
传十，十传百，油是好物，人人喜欢。顺康坊
边军油铺只开
个时辰，店里存货就
此话出，立刻引来关注。
豆子做油？豆子还能造油？
联想到城中如雨后春笋般出现豆腐坊，众人又觉得没啥稀奇。
豆子本就是五谷，又便宜又好吃，难怪牛婶子可以不吝惜价格，天天架锅炸丸子。
歇店之后，先是羊角巷子街坊找上牛婶，向她询问豆油怎
个卖法。
宁锯子精心扒拉好几天算盘，这要是还能赔本都奇怪。
第二天，牛婶食肆继续低价销售油炸丸子。
原本以为是开业优惠，还在懊恼昨天没抢到食客大早就来碰运气，结果撞个正着。
通哄抢之后，油炸丸子只卖个时辰就告罄。
大家都很理解，毕竟便宜啊，牛婶让利不赚钱，自然也不可能敞开供应。
锅丸子被捞出，控油，然后迅速消失在售卖桶中，几乎不做任何停留。
卖到最后，店里野菜和粗面全部告罄，转化为大笔银钱和堆积成山豆子。收工时刻全员都累得瘫倒，牛婶子徒弟郑三娘长长舒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散成豆花。
“师父，咱们这卖……真不会赔钱？”
牛婶子正在清点今日收上来豆子，算盘在手中扒拉得飞快，最后点点头。
“自然不会赔钱，还赚不少哩。”
“可以用银钱，但也可以用豆子换。”
牛婶子边收拾明天开店菜色，边笑着说道。
“
倒是觉得用豆子换更划算。豆价直都不算高，换出来油省着吃能用不短时日哩。”
“西城顺康坊有家新开油铺，们家油便是在哪儿换，买多还能便宜文钱，积少成多嘛。”
牛婶子话本来就有信服力，这几日众人又吃好几天油炸丸子，对于豆油味道很是适应，听说地方卖油哪还有犹豫，都窝蜂朝着顺康坊跑。
可等到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终于有好事食客憋不住，小心婉转地提示食肆老板娘。
“婶子啊，知道你想造福街坊，但你这天天炸天天卖，得亏进去多少钱？适可而止吧。”
牛婶子抬起头，笑得脸豁达。
“没事，不赔，赔本买卖谁做！”
“这油是豆子做，便宜又好吃，客官你就放心吧。”
“咱们这丸子费钱在粗面，野菜和豆油价格都不高，赚也不比别菜色少！”
她没说是，这炸丸子还有另外重用处，那便是推广墨宗油坊豆油。
以豆换油，以油养兵，良性循环之外，天下百姓都会得利。
这是矩子下步大棋。莫说还有大比银钱可赚，便是要做那赔本生意，她牛三娘也没有二话！
赔本是不可能赔本，辈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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