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那仆妇心疼地替她擦擦额头上细汗,忍不住开口要劝,却被薛卉月个眼神锁闭嘴巴,声都不敢吭。
也是。
这里可是鼎丰城大内禁宫,到处都是旁人耳目,稍微性差踏错丁点,那就是万劫不复结局。
她就是心疼她家七娘子。
他当初把人纳进宫,是想要恶心下司马良,另外也要借此打探先皇后薛仪微下落。薛仪微手中还握着传国玉玺,谁得那玩意谁就是天赐正统,不能不争。
后来发现薛卉月虽然不知道薛仪微下落,但却是朵难得解语花,知情识趣,不时还能借她敲打下朝中世家,好用很。
薛卉月说只能依附他,这点司马烨是相信。
入宫年,薛卉月已然是把宫里宫外都得罪个遍,贺岳和石家都恨不能她立刻病亡,他司马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德妃薛卉月就是第个被祭旗。
她不傻,知道自己该做什。
生气?”
司马烨斜眼看着自己德妃,点指下茶盏。
“你不会给下毒吧?不然你喝给老子看看?”
薛卉月连忙低头,身子微微颤抖,单薄身体袅娜又可怜。
她哆哆嗦嗦地端起茶盏,饮而尽,而后双膝跪地,哀哀地请求帝王恕罪。
明明出身等世家,祖上也是权倾朝公卿,若是老尚书令还在,如何能让七娘子这样搏命?!
那红鸩之毒,虽然有药可解,可那也要在个时辰内吃下才有效果,晚神仙也难救!
越等到后来就越会腹痛如绞,也不知七娘子是如何咬牙不露出端倪。
陆
想到这里,他看眼还跪在地上女人,微微抬抬眼皮。
“这没你什事,滚吧!”
薛卉月挣扎着起身,数九寒天在地上跪大半个时辰,她身体早就有些吃不消。
但她还是咬牙稳住身体,给皇帝陛下行个福礼,强自走出御书房。
坐进轿中,她忍不住捂住腹部,着贴身仆妇取来盏清水,和着吞颗药丸下肚。良久,薛卉月才叹口气,原本就苍白脸上越发没血色,无精打采地靠在架子上养神。
“妾乃是罪臣之女,蒙陛下垂怜得有处栖身之所,心中早已不胜感激,哪里还有谋害之心?!”
“妾如今已无处可去,唯有依附陛下,陛下若是觉得妾有异心,可褫夺妾封号,打入冷宫或是送交宗府,妾绝无怨怼!”
她越是这样说,司马烨眼神反而越和缓。
他是个骄纵自负人,从来没把个女人看在眼里,之前试探薛卉月,不过就是想确认下她心思。
有什心思都不重要,反正是个被缩在后宫女人,司马良和薛义臬都是她仇人,说起来除自己鼎丰城,薛卉月还真就没地方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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