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亲爹犹豫,躺在榻上李二郎艰难地喘息几口,努力说道。
“爹,愿意
他这样说,立刻引得三人聚焦过来。李明举最是心机,上前步到宁非近前。
“宁先生此话可是当真?”
“当真,当真,宁矩子从来不吹牛。”
宁非朝熊银环使个眼色,示意她开始准备静脉输液,自己则是朝李明举点点头。
“这法子治疗比较单,就是针对大瘕泄症状治疗,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先把病情稳定之后再说。”
宁锯子松口气。
是痢疾就好。
李二郎是在下乡看病时候被传染,多半是细菌性痢疾,传染途径是粪便和污染水源,只要搞好水、粪和饮食管理,避免食物被苍蝇污染,传染源还是很容易被控制。
刚好大蒜对痢疾有效,大蒜注射液初登场也算是老天成全,彻底对症。
李二郎这痢疾发急重,两日不到已然起不身,说李明举不着急是假。
跑到庄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尖叫声。
李明举脸色大变,忙不迭地跳车进门查看,结果正撞上儿子倒在榻上,两眼翻白,浑身抽筋,眼见着就要不好。
他连忙上前,翻出银针在几个大穴轮番扎好几下,李家二郎这才缓过口气。
“爹,你来……”
李二郎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他顿顿,面露诚恳之色,无比郑重地说道。
“倒也不是比各位法子更高明,只是救人要紧,等令郎有好转之后,几位再行探讨更为适合方剂,如何?”
如何?当然是心里没底啊!
不过宁非有点说到李郎中心坎里,他儿子身体孱弱,暂时也禁不起折腾,还是要先稳住病情才是正道。
但……这个小子……能成吗?
只是痢有数种,误治则生死立判。自家儿子平日便不算结实,这病又来得凶猛,完全没有试错机会,李明举竟然有些畏手。
他向另外两位同行求助。三人中,李明举长于针灸,方胜擅慢病。最年轻郎中名叫顾冶,对于急症反倒在另外两人之上,是以看李二郎症状,李明举第个就看向他。
顾郎中用药大胆,开方如军将某局,擅长以毒攻毒。然而痢疾分类甚多,顾冶打法过于激进,李明举担心儿子身体扛不住,始终下不决心。
三人讨论会儿,并未打成共识。宁非在旁看着着急,忍不住开口道。
“不然就用们墨宗法子,不管你是湿热泄还是疫毒泄,这个办法简单粗,bao,细菌和阿米巴都能治。”
“儿……儿怕是……”
“你先别说话。”
李明举皱眉,手按着儿子脉动凝神片刻。
“脉沉细尺,气促息微,怕是大瘕泄之症。”
哦,大瘕泄,果然是痢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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