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就是天意。”
说到这里,陆涛停顿下,看向陆备目光中多丝探究。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为阿佐事?”
前几天他授意阿佐大侍留种,结果把那孩子气到吐血,谢涌说短时间内不能行房,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说不懊恼是假,毕竟是自己手养大孩子。
他脱下外袍,直接扔到边,似乎多看眼都会污眼睛。
“上次拉回来边军火炮,得去看看他那边进度。现在战情吃紧,能尽快仿出来自然最好,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他转头看眼陆备,忽地放缓语气。
“你也不用急着替阿佐报仇。现在仙匀城在们手中,等们火炮造出来,船便能直接开到白鹭口,整条乌知河都任你们来去。”
陆备点点头,粗犷脸上却露出抹犹豫。
这个孩子,他屁股怕早就能沾到皇座!也不知道现在没动作,是不是后悔在家中拍大腿。
看热闹不少,幸灾乐祸也不少,就连整个南郡都风声乱飞,私底下不知多少人议论双子事。
只是说归说,南郡全境都在陆氏兄弟把控下。如今再有没有人敢冲到陆涛面前,指着鼻子说他是个生双子罪人,都怕自己被沉南江。
岐江城中陆府,就在这波波风雨中保持着诡异平静。
陆涛从外面进来时候,正见到陆备坐在茶室廊下看书。陆备日常不修边幅,衣饰从不曾好好打理,偏又手长脚长,总给人种落拓不羁野生感。
但陆涛也暗恨陆时己不争气。
他不过是给他个女人,怎知阿佐竟然钻牛角尖,以为自己会让阿陶诞下他孩儿?他觉得自己这个做家主,会是那不知四六人?
缺条腿而已,天天就自怨自艾,这种优柔寡断额性子,和他半分都不像!
果然,陆备叹口气,声音放得更柔软。
“阿青,你不该把阿佐逼得这样紧,他也才刚刚加冠不久,承受不来也是应该。
“能这样最好。”
“不过总觉得不安稳。那个孩子把陆时文都算计进去,因何会把边军秘密兵器留给们,不应该并随船毁?”
听他这样说,陆涛蓦地冷笑声。
“他倒是想,但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机缘。”
“人算不如天算。东林场匠人都说这炮造结实,被抛上天也只是扭曲变形,里面东西都保存完好。那小子造时候怕是没想到,倒是便宜们。”
陆涛眉头,不自觉地就皱起来。
“你怎回来?江北都安排好?”
陆备抬起眼,视线在陆涛沾染尘土外袍上转转,没有回答兄长问题。
“你又去东林场?”
陆涛也看到脏污,眉头皱越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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