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两站在廊下,段太傅抬手接住片落叶,幽幽道:“洛京寒风凛冽,却不知南方春风能渡否?”
南方,蠢蠢欲动秦南王。
……
廖停雁这晚没有去司马焦寝殿,她睡在自己芙蓉殿,司马焦那边没人来召她,今夜宫中,安静超乎寻常。
半夜里,廖停雁被阵风雨声惊醒,猛然睁开眼,看到床边坐个黑乎乎人影。
不成!”
段松峰坐在地上,手按着胸口,对父亲愤怒不以为意,“他是疯,又不是傻,难道还真会对们段家出手,呵,他敢吗,他也就只敢杀几个宫人泄愤,那个没用小畜生。就是要看着他断子绝孙,他不是宠幸个女人吗,倒是要看看,知道他秘密,还有哪个女人敢为他生下孩子,他活该断子绝孙,哈哈哈哈!”
摇摇头,段太傅失望地看着这个儿子,“你这些年,真做太多错事。”
段松峰用同样失望眼神看着父亲,“不觉得做是错事,相反,父亲和大哥才做错,不能理解,你们为什在司马虞杀妹妹和她孩子之后,还能毫无芥蒂地继续忠心于他,甚至如今还要继续扶持这样个杂种当皇帝,处处容忍,这不是太可笑吗?!”
段太傅只是看着他,平静地摇头,“松儿,你不适合当段家人。”说罢,他拂袖走出去。
门外站着个长髯中年人,见段太傅出来,他道:“父亲不必如此生气,二弟贯如此任性妄为,如今最重要还是如何解决此事。”
段太傅神色冷淡,“还能如何解决,司马焦身边有高太保那条忠心耿耿狗,查上门来是迟早。”
“那父亲意思是?”
“松儿实在太让失望,这些年已经给他无数次机会,他却直沉浸在个人仇恨中,看不清如今将乱局势,再任他乱来,总有日要惹出更大麻烦。们段家不需要这样存在,他也该为自己愚蠢负责。”
“儿子明白。”弃车保帅,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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