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韭儿像是炸毛小猫,惊恐万状,若不是眼睛看不到,恨不得当即跳到任宽身上,不让他跑。
任宽按住韭儿脑袋,“谁要你钱,坐着吃你饭。”
想到韭儿能敏感至此,任宽还能怎办,给这小瞎子吃颗定心丸呗,别人随口说,就能吓唬住他,自己反复强调,他倒像是听不进去样。
像是说给韭儿听,又像是说给对面窑姐听,“百就百呗,带你出去要百,去你们店里要不百吧。”
为让韭儿放宽心,任宽又道:“大不以后就常去你们按摩店,这总行吧,别惦记那百块钱啊。”
闲得也不止韭儿他们高级盲人按摩会所,对面无所事事窑姐支棱着下巴,“任老板,你说下次来,怎还不来啊?”
任宽回头,这不是上次让他去照顾生意窑姐吗?吊带低胸装配着短裙,上下都半遮半掩,眼影得有好几个色,水粉色指甲下下磕在脸颊上,五彩斑斓像棵圣诞树,色差跳跃之大,晃得任宽眼睛疼。
这里女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任宽也就打打嘴仗,过过干瘾,真叫他去话,他不大想去,主要是惜命,做皮肉生意,不是任宽轻看谁,干不干净她们自己最清楚,有钱花到她们身上,还不如包韭儿呢,都是拿钱砸进水里不见水花,人家韭儿吃得多是多点,但是会按摩啊。
口含住烟嘴,烟头顶端冒出明红火光,任宽不紧不慢道:“店还开着呢,下次啊。”任宽这人说起来也心软,不好让窑姐难堪。
“给韭儿做饭就有时间啊,真叫你来玩,你又忙,任老板你不能光照顾他个人生意啊,大家都是街坊。”
自讨没趣窑姐翻个白眼,勾引不过来汉子多说也是枉然,转头又朝着路过工人发浪,“进来坐呗。”
刚从工地上下工工人,从头到脚是层灰尘,局促擦擦手,“们这样子坐什坐啊。”
窑姐确实要比对面按摩会所瞎子会说话,“也能坐啊,
窑姐双鸳鸯眼,照这街上算命来说,服眼秀气略圆,美如桃花,眼珠红润,隐隐有着九缕沙纹,感情丰富,易思*/乱。
任宽赔笑,来不及开口,窑姐又冲韭儿道:“韭儿,你以后又多个常客啊,王蕊不厚道啊,你还要百啊?”
王蕊就是韭儿老板娘,大早上骂得整个街道都听到,谁不知道她又张口诓骗新顾客。
让任宽吃哑巴亏这种事情,韭儿宁愿自己开口认错,总觉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免不添油加醋,到时候到任宽耳朵里,听着又是另种意思。
刚已经坦白韭儿听到窑姐话,立马慌阵脚,霍地站起身来,端着盘子手足无措,“宽哥…等发工资,就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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