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叹息韭儿没放在心上,揉揉脸颊,“以后还能坐啊?”
任宽松口气,韭儿不光嘴甜,还善解人意,不矫情够大方,“为什不能坐啊,你们按摩店没放假时间吗?周总得有天吧?”
“有。
从街上口气开到江对面,任宽得确认下韭儿魂还在,他耸耸后背,“韭儿?”
耳朵里像是隔层纱,韭儿听着朦朦胧胧,不太真切,“宽哥…”
“吓傻啦?”还活着就行,任宽没有下车,静静等待韭儿三魂七魄归位,“歇会儿咱们就回去,不然做包子太晚。”
任宽从裤兜里摸出烟盒,点烟后缓缓吐出口烟圈,玄白雾气在黑夜里不太显眼,很快消散在风里。
醒神韭儿扯扯任宽衣服,“宽哥,能摘下来吗?”
正想改口,又听到任宽粗狂声音,“包子就包子吧,你也说不出别东西来。”
摩托车刚好停在路边,跃跃欲试,任宽拧着把手,发动机声音震耳欲聋,加大音量说道:“教你,怕就抱紧点,忘吗?”
韭儿当然没忘记,身子往前倾,稳稳当当搂住任宽腰身,头顶大脑袋在任宽背上蹭蹭。
“抱好?”任宽刚问完,韭儿还没来得及回答,摩托车呼啸声,韭儿只觉得耳边疯狂瑟瑟作响,热流透过头盔掀开挡风镜在往里钻。
气流像是只无形大手,擎住韭儿嗓子,让他无法出声,他手臂收紧,整个人怼到任宽背上,紊乱不齐心律,快和周遭切融为体。
“摘呗。”任宽回头,帮韭儿摘下头盔,“不怕啦?”
怕还是有点点怕,韭儿顾左右而言他,“箍得慌…”腮帮子都被勒痛。
任宽笑笑,唇间星火聚成点,“你以后经常坐话,就得给你买个新头盔。”说起头盔,任宽打开话匣子,“看人家骑电瓶车,头上还顶个小风车,你见过吗?给你买那种吧。”
话说得急,任宽没过脑子,说完便后悔,韭儿怎会见过,他连忙道:“没见过也没事,买来你就知道,上面还画小人…哎…”
越说越觉着嘴欠,说这多不过是勾起韭儿幻想,专挑人痛楚。
不止是风声,就连擦肩而过车辆速度都极快,这刻,韭儿不但失去视觉,就连听觉都削弱不少,完全依附于任宽,除无条件信任任宽,他别无选择。
大桥横跨长江,迎面而来江风夹杂着湿意,把方才那股黏糊糊感觉冲散,韭儿偷偷抬起脑袋,瞪大眼睛去感觉速度带来快意。
其实也不是完全听不到别声音,发动机确实挺吵,但吵不过韭儿心跳声。
直到摩托车声音戛然而止,自己在任宽后背上贴得更狠,他才缓缓回过神来。
摩托车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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