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宽低头,韭儿那双不聚焦眼珠子就像是被蒙尘珍珠,小脸上满是憧憬,嘴角还沾着饺子皮锅巴。
“多甜?”任宽用食指替韭儿擦去嘴角锅巴,那丝不甘与酸楚涌上心头,失去双眼睛,不止剥夺韭儿去观看这个世界权利,就连韭儿生活范围都有很大局限性。
任宽取笑他是小土包子,不是因为韭儿没见过大世面,而是些寻常东西
韭儿对任宽滤镜有些厚重,任宽说什,他都当任宽是在夸他,朝任宽憨憨笑,“香啊。”
“看你就没有觉得不香。”任宽催促道,“赶紧吃,吃完还得回店里。”
韭儿知道任宽对他没有不耐烦,由衷道:“宽哥做都香。”
“啧。”任宽笑,点根烟,心头暖洋洋。
人见得多,也就少份真诚,别人赞赏都是带着恭维性质,唯独韭儿不样,喜欢就是真喜欢,发自内心。
蕊这套,胳膊伸搂住王蕊腰,“你给按按,不要别人。”
“行行行!您先上去,马上来。”王蕊殷勤地目送魏老板上楼,转头又变脸道,“韭儿,你别给脚下抹油样,跑得没人影,你哪都不准去,出这个门就扣你工资。”
这真是脸都不要,韭儿给她打工,又不是坐牢,钱没给几个,管得到挺宽。
任宽这儿气不过,韭儿仰着脸神色呆滞,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王蕊气哼哼地往楼上走,啪嗒啪嗒高跟鞋声音渐远,韭儿咧着嘴傻笑,轻车熟路地往任宽面前走,“宽哥!”
嘴真甜,能甜到任宽心坎儿里。
满足任宽虚荣心,他话也格外多,掸掸手里烟灰,“看你甜咸都不忌口啊,明天吧…给你蒸几个点心,甜口。”
管他甜口还是咸口,韭儿都来者不拒,好养活。
任宽厨子说到吃,脑子里五花八门想法都来,“那些高端都好看不实在,甜口还是红薯最好,冬天吃,暖和不说,你掰开香要命,吃嘴里还甜丝丝。”
听任宽讲话听得入迷,韭儿抬着下巴,举着筷子,好奇地问:“多甜?”
全把王蕊话当耳旁风,扣工资这种惩罚根本压不住这只骚动小鹌鹑,任宽觉得解气又好笑,王蕊看着尖酸刻薄,拿韭儿还真没别办法。
任宽怕又给王蕊留下话柄,拉着韭儿在门口坐下,打开手里饭盒,又掰开筷子,递到韭儿手上。
锅贴焦香味道扑鼻而来,韭儿捧着饭盒,兴奋道:“锅贴!”
“你们还没吃饭吧。”任宽来得急,连汤都没带碗,怕韭儿干吃难受,抬头对着阶梯上小店说:“给个旺仔牛奶。”
易拉罐“咔嚓”声被打开,任宽放到韭儿身边,“你还能记着味儿啊,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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