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韭儿赶紧放下手里饭盒,抬胳膊捂住脸,他没忍住笑出声,不能再叫任宽看到他表情。
任宽哑然失笑,韭儿这动作有些掩耳盗铃,他不知道,他在个双眼健全人面前,任何细微动作,都没法藏住。
铁心不给韭儿台阶下,任宽掰开他胳膊,“你偷着乐什?”
“没有!”韭儿挣开任宽大手,端起饭盒,试图用吃饭方式欲盖弥彰。
“你是没有。”任宽没跟个孩子计较,“你当着面乐。”
韭儿仰着张好看小脸,逆光而坐,刺眼太阳光被他挡在脑后,脸颊红扑扑,嘴角弧度微微上扬,说不清他到底是被这毒辣太阳晒,还是脸红,知道害臊。
也不知道任宽心头在想什,伸手掐住韭儿脸蛋,指腹间全是滑腻触感,别看韭儿瘦瘦小小,脸蛋掐着手感却特别好。
明明满脸写着,“听懂,好高兴”,可韭儿还明知故问,“什没甜?”
这可太有趣,就像是韭儿在哪学魔术,赶着上着要给任宽表演,可任宽早就识破他戏法,但任宽舍不得拆穿他,还得故作认真道:“什都没你甜。”
他顺势点点韭儿嘴角,分明是揶揄语气,又带着几分考究真诚,问道:“嘴怎这甜?你看看你天天把哄得五迷三道?你不甜谁甜?”
韭儿据理力争道:“没有高兴…”没有高兴是假,韭儿非得犟嘴,还是怕任宽觉得他点都不矜持,虽说他不知道矜持是个什意思,本能地害羞罢。
这倒霉孩子怎这犟呢?刚刚还夸他嘴甜,经不起夸,任宽哼哧笑声,“赶紧吃,吃完得回店里,正忙着。”
见韭儿听自己话,埋头吃着饭,任宽双手往后撑,目光温和地打量起韭儿背影。
夏天衣服淡薄,
好话都听到耳朵里,记在心里,韭儿喜上眉梢,别都听懂,就有个词没懂,他问道:“什是五迷三道啊?”
如果是别人话,那叫明知故问,这问题问得妙就妙在,是韭儿开得口,不枉费任宽叫他声小文盲,他是真不懂,即使是懂,也是略知皮毛。
这些年长得不光是年纪,还有任宽德行,他遇上说荤话女人,都懒得接招,如今想要试探试探韭儿反应,是他当学生时候才会做事情。
“五迷三道啊?”任宽也不是个有文化人,真要他逐字逐句解释他还做不到,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这整天担心你吃不好,还不是被你哄得五迷三道?”
他们这儿夏天本就炎热,任宽两句弄得韭儿脊梁骨在打颤,从后背渗出密密麻麻汗水来,两腮也越烧越热,烫得两腮子像是寒冬腊月里吹出来高原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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