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人,想要找个同类,找个互相看对眼儿同类,简直比登天还难。
夜深人静时候会寂寞,特别是想到别人家人其乐融融,自己是怎看怎可怜。
可转头想,他以后也跟那些个死老伴儿孤寡老人样,白天端着板凳和茶杯在路边坐天,晚上就回家睡觉,辈子也不是特别长,也没什好可怜。
个人住就是会忍不住胡思乱想,这种心理反反复复,跟无法根治老毛病似,隔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发作。
犯会儿毛病,卓皓浑浑噩噩地睡着,他生物钟很准时,早上六点起来开店。
等到晚上关店门,卓皓开着灯,个人坐在店里,慢慢捋今天买回来棉线。
做拖把是个细致活,如果不是店里还有上次剩余拖把杆,耗费时间得更长。
卓皓得给拖把杆打磨上漆,等漆干又是几天,然后再抛光备用,现在省去这道工序,今晚只需要棉线搭理出来。
他选白蓝两种颜色,棉线是捆扎好,长短不,他必须得将棉绳根根拽在手里,捋清楚,再减去太长棉线,最后为避免打乱棉绳,他又用绳子将两头给栓起来,等这些都折腾好,又半小时过去。
在这个普通县城,还有个缓慢又苍老即将被繁华遗忘小角落,卓皓也渐渐适应这里生活,他习惯早睡早起,这会儿眼皮子都打架。
门口卖小笼包刚刚架起火来,正对着菜市场门口,人群进进出出,这带流浪猫流浪狗也跟着忙活,卓皓看好阵,也没看到小母猫身影,他叫面馆送碗过来,就以这碗面作为今天第餐。
陆羽声超市开始没那早,等街上都热闹起来,六点半时候有老板估计还在睡觉,来开门是个小姑娘,听说今天是积分兑换卫生纸最后天,好几个老太太守着门口等开门,超市门开,窝蜂地挤进去。
卓皓飞快地扒拉完面条,翻出工具得开始赶工
大热天,不洗个澡很难睡着,即便是再困,他也强撑着去冲个凉,三十多度天儿,他洗完澡躺到床上没会儿,身下凉席就有点发烫。
电扇这种东西在夏天也就是起个流通空气作用,根本解不暑,吊扇在头顶摇曳,吱呀圈,吱呀又是圈。
他们这边很安静,到夜里连车辆都很少,所以周围切都听清清楚楚,店里有窸窸窣窣声音,是小耗子到处跑动声音。
卓皓没去管它,自从他前些年从深圳回来后,晚上还能和他待在个房间就只有耗子。
如果他喜欢是女人,可能早就尝试着结婚过下半辈子,可是他不是,就那个什…“同性恋”这词,也是在深圳时候,听别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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