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电视在播放着武打片,卓皓聚精会神地听着隔壁超市动静,女员工们下班嬉笑声音,玻璃门锁链落锁声音,呼呼风声,和微不可查脚步声。
脚步声时隐时现,隐约能感觉到其中犹豫,卓皓怕自己听错,他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屏住呼吸去听,听半天,也没听到别声音。
实在安耐不住卓皓,装模作样地拿钥匙去关门,他用钩子将卷帘
卓皓心里都有些后悔,嘴上还要逞强,“可不是个人过年,好歹还有猫呢。”
言外之意,个人过年是陆羽声,打嘴仗这事儿也是没个限度,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就能触动到对方。
陆羽声沉默片刻,怔怔地看着卓皓,脖子上青筋鼓动,好几次想开口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最后眼神也黯淡下去,“那给你分半。”
他将袋子里生肉和蔬菜拿部分出来,放进卓皓冰箱里。
卓皓默不作声地看着陆羽声做完这切,想阻止又开不那个口。
想。
被人叫名字是有归属感,特别是亲近人,卓皓听到陆羽声声音,本能想要站起来,膝盖弯曲着,茫然地回答,“干嘛…”
“买点东西,你出来帮提下。”
等卓皓走到门口,他才发觉,陆羽声说点,是真有点多啊,又是生肉,又是各种蔬菜。
“你干什?”卓皓问归问,还是搭把手。
剩下东西陆羽声个人能提回家,他连招呼都没打声,扭头就出五金店。
卓皓盯着陆羽声落寞背影,憋着呼吸,想喊又没喊出声,这口气憋得有点长,直到人家彻底消失在他视线里,卓皓才反应过来。
“跟谁甩脸子呢!”转头,卓皓又看到冰箱,东西是陆羽声亲手放进去,好像连真心都块儿交代在这儿,“啧…”
陆羽声还是每天按时来找卓皓吃饭,饭间也是卓皓问他,他才会开口说话,吃完饭收拾完东西就走,晚上也不赖在卓皓店里,突然这规矩,倒是让卓皓不习惯起来。
周遭店铺关店时间越来越早,今晚陆羽声也没来,卓皓没着急着关店。
“还能干什,买年货啊,你帮提回家吧。”陆羽声将装肉袋子放得高些,免得猫咪去翻,转头又询问道,“你上那儿过年吧。”
“不去!”卓皓拒绝,是身体本能抗拒。
这是陆羽声第次自己置办年货,他也被市场里浓厚节日气氛所感染,归家和团聚,让冬天都没那寒冷,只是卓皓句话,他脸上笑容都滞住。
卓皓也意识自己不近人情,抿着嘴巴,又不知道该怎补救。
陆羽声说话已经没刚开始生气,还得强颜欢笑,“过年那你就个人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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