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荪从书包里翻出歌词本,对照着秦安唱腔,认真地听着,开始只是看着歌词,渐渐地有些痴,扭过头去看秦安唱歌。
日已近暮,照在还带着稚气脸上,那双眼睛格外清澈,泛着光,也许是歌词意境,也许是他唱出那种感觉,不知不觉让孙荪沉浸在曲子之中。
秦安感觉到孙荪目光,没有停下歌,看着她那明媚眸子里渐渐有些哀伤,不禁想起那首“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孙荪第次演唱会结束后,孙荪邀着秦安去庆祝,秦安说来家里做几个菜慰劳她,两人吃着饭,秦淮打电话过来说要到秦安这里来,当时孙荪就有些慌,她还留着演唱会上妖媚妆容,在秦安那里也找不到卸妆东西,只抓着秦安手,焦急地问自己这样会不会让他父亲讨厌。
当时秦安只是想笑,在舞台上自信无比孙荪,怎就担心入不秦淮眼,为何要去在乎个中老年人看法。
都希望自己孩子和成绩好学生多来往,秦安这种出名调皮捣蛋角色,自然不在她鼓励叶竹澜多接触范围之内。
叶竹澜成绩不错,即使经常和秦安在起玩闹,学习也没有拉下,匡咏梅也就不管女儿事。
“知道,匡阿姨再见,叶子再见……”秦安顺口就跟着匡咏梅叫叶竹澜小名,惹叶竹澜阵脸红。
看有些扭捏叶竹澜,匡咏梅也只想着女儿是害羞自己小名被叫出来,心道秦安这孩子倒也大方,懂得礼貌,就是成绩差点,大概也没有老师们口中说那无是处。
秦安往校门口跑去,看着孙荪背影,笑着招呼她句,小跑着追上去。
现在秦安,自然已经能够体会到孙荪那时为何忐忑不安因由……孙荪有过“入时无”忧心,却没有名正言顺“问夫婿”时候。
放学后孙荪虽然没有说要等秦安,也没有提秦安答应她教她唱歌事情,只是步子比她平常放慢许多。
“走这慢,等啊?”秦安没羞没臊地样子,也不担心孙荪说他自作多情。
“才没有!”孙荪低着头,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心虚,又昂起头,脸颊红扑扑,也不去看秦安。
“先唱次……”秦安也不逗她,以后关系好,再亲热不迟。
秦安已经到变声期,嗓音有些嘶哑,唱着这首娓娓道来如泣如诉《浅画眉》倒也不需要刻意压低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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