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以前在大学学生活动室以及后来自家学校教职工娱乐中心常玩,青山镇也不兴玩斯诺克那高雅玩意,秦安也喜欢九球直来直去,简单判断胜负,不需要太多脑筋,就看谁打得准。
玩几局桌球,军子有事先走,这时候桌球摊子往往连着游戏室,秦安到游戏室里打几个币,觉得手感还行,只是个人玩没有多大意思,改天得把孙炮叫来,让他尝尝什叫帝王超魔鬼叩击。
回到学校取自行车,考试已经结束,叶竹澜没能和秦安去抓螃蟹,多半有些不高兴闷闷不乐地回家,秦安经过住校教师住宿楼时,却看到孙炮垂头丧气地站在他班主任刘长卿房间门口。
“怎,又闯祸?”秦安模样说不出幸灾乐祸,其实他只是想起自己和孙炮干许多事情,想起来都值
走出汽修厂,军子嘿笑声,“这就完?”
“许多事情,都是可以讲道理。道理不在于谁对谁错,而是谁道理能够借着势……”秦安侃侃而谈,他没有想着要折服军子,把他当小弟,生活就是生活,没事闲着谁会对谁死心塌地,就因为对方散发出股王霸气质?
他只是觉得以后有些事情也许还用得上军子,不想总让他把自己当成屁事不懂小孩子。
秦安记得,这几年正是严打,邻县枪毙过百多人,号称全城戴孝,青山镇还没这整,但要是真有意整治,政策随时都可以要过来,青山镇也得枪毙群人。
朱宏志说不定就这没,秦安没有留意过这号人物生死,但屠籍定会打听,严打风声也不会没传到他耳朵里,借着这样势,秦安就不相信屠籍真敢为他儿子出头。
有个倒霉蛋,抢个女人包,结果里边只有块钱,这人被枪毙,这事情上新闻,很有威慑力。
许多事情都不大,但如果定性严重,后果就截然不同,这也是屠籍明白过来后,就不会随意掺和真正原因。
屠钢和秦安打架,再怎打,也是两个孩子,谁也不可能将他们俩定性为流氓滋事,惹乱社会治安,屠籍和他那些汽修工掺和,性质就完全不同……秦安就怕屠籍想不到这点,想到,屠籍脾气再冲,也得忍着。
“们以前办事,就是看谁比较狠,谁说狠话更有底气。刚才看你办这事利索,也没有觉得怎样。你说起借势,倒想起唐书记说句话,这官场就是造势和借势,看你这孩子也是混官场料啊。”军子破例多说几句话,主要是秦安这话点透那点点疑惑,本来觉得这事不应该这就算完。
“你过奖。官场太复杂,这样人,再活几辈子也没那心眼……走,请你打盘桌球。”秦安拉着军子就去个桌球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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