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你能不能温柔点,叫你找冷水,你哪里弄来冰,凉死!”
辛然责备地看尉迟离眼,好声好气地劝道:“公主,冰块可是冬天时存于宫中冰窖,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得些,当初您和亲之时,皇帝为让您适应中原炎夏,特意批准您每月都可领取冰块,您都忘?”
尉迟离边叫唤边哼哼,心道看这种书时候谁还会记得那些小细节。
她前世好歹也算是个知名探险家,跌打损伤简直是再正常不过事,只是如今换副身体,对痛觉感知反而厉害不少。
不知道原主骑射受伤之时,是否也如这般疼痛。
黑衣人看见柳罗衣好端端地坐在那里,明显愣,随后将眼神转向桌上摆食物,皱起眉头,有人提前来过?
他还是头次感觉到危机,在此之前,他曾以为柳罗衣只身人,再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坐在床上柳罗衣感觉到阵压抑,她攥紧手中披风,警惕地向后缩去。
但心中还存着丝希冀,大概因为昨夜那点温情,也是袭黑衣。
“是你吗?”柳罗衣轻声问。
柳罗衣呆愣阵,将手举到自己眼前,细细端详。
人生真是瞬息万变,所依仗人和物夜之间便土崩瓦解,自己如今孤苦伶仃,已经多日不曾睡过个安稳觉。
而昨夜,她甚至产生自己会好起来错觉。
柳罗衣慢慢爬起来,件黑色披风从她身上掉落,细腻柔滑布料堆在床上,身边摆放着昨夜还未吃完点心,还有碗已经变温水。
柳罗衣原本黯淡双眸忽然有神采,她几乎是颤抖地拿起那件披风。
不过那柳罗衣也有半责任,看起来娇滴滴,谁知道动起手就是个霸王花,实在生猛,就脚便将她踢成这副模样。
尉迟离瘪着嘴把裙摆卷到大腿,委屈巴巴地看自己白皙腿上那大片红肿。
尉迟离个
果然有*情!陆云奎心道。
他决不能容忍自己女人心中想着旁人,愤怒不断冲击着他理智,脑海中有声音不断叫嚣。
上前,让她彻底变成自己女人!让她心甘情愿臣服于自己,再也跑不掉。
柳罗衣感觉到不对劲,她下意识抱紧盖在身上黑色披风,绷紧身体。
与此同时,尉迟离正伸着双大长腿,龇牙咧嘴地嗷嗷叫着。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丝属于那人温度。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柳罗衣倏地瞪大眼睛,下意识想躲起来,但是脚刚沾地,却又犹豫。
莫不是,昨夜那个人?
门吱呀声被推开,只长腿伸进来,来人身材高大修长,身着身黑衣,脸上同样包裹得严严实实。
只露出双眼睛,看着很熟悉,却给人种阴冷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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