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折扇公子便嘻嘻笑:“师妹说是,是多言。”
“切。”圆脸姑娘便抱起手臂,继续发呆,目光直直看着湖面。
湖面上,渔船上渔民仍在打鱼,片安静祥和气氛。
可就在这时,湖面骤起波澜,道波浪无风自动,冲天而起,竟形巨浪大潮,向着那渔船压下。
“来!”目睹此景,圆脸姑娘非但不慌,反倒兴奋起来。
老汉大怒:“你怎做事?”
那小二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已是拿着手里浑浊毛巾为他擦掉身上酒渍。
那驼背佬骂骂咧咧半天,方才息火气,道:“重新上壶酒来,算你。”
“是是。”那小二忙重新去拿酒。
燕花荡位于天机山南部,这里是水乡之地,溧水河自上而下,滚滚而来,进入燕花荡后,被此地错综复杂地形分割成众多之流,水流减缓,浇灌各处土地,也带来片丰盛沃土。
条小渔船此刻正在河面上缓行,渔网不时撒下。
旁边小茶寮里,几个过路游客正在歇脚喝茶。
坐在最外面是名女子,虽是女性,却膀大腰圆,壮硕如牛。最关键是边喝茶竟然还边抠脚,时不时还放到鼻前闻几下,甚是享受样子,行为与粗鲁男子无异。
和她坐起是个书生和圆脸姑娘。
波浪滔卷,从湖潮中涌出只雪白大鱼,看起来甚是美丽,只是张开大口刻,却露出森森獠牙。
乘着风,破着浪,已对着船上渔民咬下。
站在船首渔老大也是名壮汉,方面大耳,中庭饱满,
旁边圆脸姑娘见有些生气:“这老头也未免欺人太甚些。”
抠脚壮女便嘴撇:“莫管闲事。”
旁边折扇公子便摇头:“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小师妹,烦事勿扰。”
圆脸姑娘冷笑:“沈临新,偏就你有这许多酸话。若真是烦事勿扰,那们这番下山又有何意义?还有,现在不是小师妹,是八师妹!”
后面句,语气尤其重。
那书生摇着折扇,每当那山般女汉子把抠脚手举起时,便用力狠摇几下扇子,许是要将那臭味都扇走。
圆脸姑娘则托着下巴,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
旁边座位上,还坐着个驼背老汉,正自吃着花生,看看碟里花生不多,便喊声:“小二,再来碟花生,再来壶酒。”
“好嘞。”小二走出来,却是个年轻小伙子,眉目清秀。
为那驼背老汉奉上花生与酒,只是动作当真毛手毛脚很,手歪,壶中酒竟然洒在老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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