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昏昏沉沉,不知自己是何时睡过去。
她们聊夜情感话题,结果如有神助,顾璃没挂科,温凛也没失手。那个学期温凛绩点不降反升,担着身感冒病菌,力夺学院第。
往后两年半里,她再也没能重现这年辉煌。
出分那几天,顾璃再次和程诚闹掰,哭得比往常更凶。据说是因为程诚场子里新签个驻唱歌手,女。温凛听到这儿就知道,又是出醋缸子打翻戏码。
那几天北京寒冬冷雨,十分应景。
“后来就这忍着呗。”顾璃也躺下来,说,“反正不管怎样,他总归是喜欢吧。”
反正不管怎样,他总归是喜欢吧。
温凛忍不住问:“那以后呢?”
顾璃那种娇糯声音点点放平,点点沉下去:“以后……走步看步吧。”温凛第次发现,原来大宝贝这把嗓子也能叹出尘满山河灰。
说完,她又突然忸忸怩怩地,翻个身面壁:“凛凛你不要笑话。知道你这样人,肯定觉得们都是傻。”
温凛总是独来独往,不喜欢和人结伴吃饭,从不上自习,也没见她跟谁凑起聊过八卦。后来顾璃总结出来,两人从三观到生活方式都差太多,也没必要硬凑块。家里人问她和室友相处得怎样,她就甜甜地笑,永远三个字:“还可以。”
突然这亲密,顾璃都有点不习惯。
不过大学时代感情嘛,真要聊起来都能聊宿。顾璃换个趴下姿势,作开场白:“们最近挺好啊。”
温凛说:“他人好吗?”
“好什呀。”顾璃噗嗤笑,娇哼声,“贱骨头。”
温凛也不好受——宿舍暖气阀门坏。
外头凄雨潇潇,学校宿舍阳台门关不严实,滋啦啦地渗冷风。温凛第三次摸到冰凉暖气
“没有。”温凛连忙安慰她,“其实挺羡慕你。”
“羡慕什呀?”
“……”
温凛也答不上来。可能是羡慕她傻吧。
药效终于起来。
顾璃是个上海姑娘,四年间亲自教会温凛许多本地话,譬如“贱骨头”,譬如“死棺材”。上海话里有许多这样词,恶狠狠把人骂到骨髓里。可是温凛听多,总觉得这些词都是好话。顾璃从来只骂那个人,带着七分糯,三分嗔。
每次她骂,温凛就想笑。
顾璃从被子里探出来点,“给你说,他这人平时可过分,说两句他就吼。但是上回去他场子里玩,遇到点麻烦,他出来就把那些人教训顿,抡起酒瓶来像不要命样。那长伤口……吓死人。”
她在黑暗里比给她看,眉头紧紧皱着,可温凛觉得她甜蜜泡沫已经可以用来发电。
温凛平躺着,“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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