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把白色烟身横在鼻子下嗅嗅。
烟草都是这个味道吗?可是她在他身上闻到,总觉得不样。
然后顾璃就先她步,极具行动力地点上根,表情就像高中时候做化学实验,门心思想炸试管男同学。她勇敢地猛吸口,然后呛得阵猛咳,捂着自己胸部,咳得五官都皱在起,仿佛嚼大口黄连:“靠……男人都是有病吧。
顾璃手成掌手握拳,两手相击,说:“分手!”
“……”
也不知冷场多久。
温凛抱着腿说:“然后哭着去找他和好吗?”
“你有骨气点呀!就不要找他,让他去死呀。”
顾璃毫无来安慰她觉悟,抽根出来研究:“黄鹤楼雅韵,这不是老头子抽吗?”
天色渐晚,天台上只有盏微弱灯泡。
那根烟是白色烟身,滤嘴紫底云纹,锡箔在灯光下反着光。这种烟味道偏淡,杨谦南烟抽得猛,所以喜欢这款。
温凛拿过来掂在手心,扯着半边嘴角说:“是啊,他很老头子。”
“糟老头子。”她撇开脸,对着浑浊夜色低声自语。
走。
温凛俯身通收拾,昂贵外套和包被,bao躁地卷走。她回去才发现多卷东西,包里多半盒烟和个打火机,还有本酒店意见反馈簿。
杨谦南坐在边看她捣腾,最后门砰地声,被她甩上。
他望着她气势汹汹背影,心里冒出个莫名其妙念头——她收拾东西走人那刻,居然还蛮有正宫气质。
*
顾璃站着说话,腰板特别直。
温凛不置可否,起身够到打火机,说:“璃璃你教抽烟吧。”
“不会啊。”
“程诚没教过你?”
“他说这个不用学,想抽人都能无师自通。”
她语气有点咬牙切齿,可是心里没有恨,也没有绵绵爱。
只是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
顾璃这套真有奇效。骂着骂着她会对他有点愧疚,渐渐地就不那厌恶他。
顾璃扶着她肩膀,轻轻摇摇:“唉凛凛你别难过。跟你说,难过都是没有用。他说跟人家随便聊聊,就是随便聊聊呀?正常男人会带女人去酒店房间聊啊?他这样就是欠收拾,你越退让他越过分。”
温凛点点头,觉得她每句都说得很有道理,“嗯,那你说该怎办呢?”
顾璃是在天台找到温凛。
她们新闻学院楼造得很早,五六十年代垒起来苏联式建筑,又丑又破。灰扑扑栋大家伙矗立在湖边,向阳面攀满爬山虎,背阴处积满绿霉斑,被近年来新建经管楼、法律楼比得抬不起头。
温凛面前摆着盒烟。
顾璃拿起来新奇地观摩:“你哪来烟,杨谦南吗?”
温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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