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摇头,她起身任由春风拂面,吹灭心头怒火。
赵卿柔作为古时闺秀,从小受教导便是性子温软,再加上如今无依无靠,她自然没资格恼赵卿柔。
只是她这
叶犹清阵心酸,她努力勾勾唇,接过药碗饮而尽。
琴心被拍头,却还是忍不住,又嘟囔道:“肖二娘也太欺负人,好像她才是正妻般,每月都克扣月例,吃穿都不够。于是昨夜夫人为请大夫,连最后嫁妆都卖出去……”
“琴心!”赵卿柔微微加重语气,示意她不要再多言,随后伸手去接叶犹清手中碗,却怎都拿不下来。
只见叶犹清那柔软却有力手,正死死捏着药碗,攥得指节发白。
赵卿柔忙小声宽慰:“无妨,都是些身外之物,正好多换点钱,好给你置办更多嫁妆……”
手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头脑片清明,像是放进井水中清洗遍,便更衬得身上黏腻湿滑,无法忍耐,于是在琴心搀扶下坐起。
“清儿。”赵卿柔匆忙从门外走进,坐在床边,手中捏着泡过冷水帕子,擦掉叶犹清脸上薄汗。
“娘……”叶犹清撒娇般脱口而出,随机立刻噤声,脸色微红。
应当又是这身体习惯吧,叶犹清心想,她在现代时,年都见不得父母几面,更别提亲近,于是也养成冷淡性子,如今撒个娇,还怪难为情。
赵卿柔却丝毫没有注意,依旧认认真真替叶犹清擦拭。
“卖什?”叶犹清忽然问,她眼神深幽,声音温和,听着却令人莫名发冷。
赵卿柔微微愣,看着叶犹清双目,忘开口。
“是夫人头面,条镶满玉石金链,可是当年价值连城东西,却只换那些钱。”琴心根本不怕赵卿柔阻拦,嘟嘟囔囔说。
叶犹清只觉得心头像是扔几块热炭,正滋滋烘烤着,令她憋闷得难受,于是将药碗塞进琴心手中,掀开被子起身。
“清儿,你是不是恼?”赵卿柔神情有些无措,她慢慢起身,“娘没本事,只能……”
“你这眼睛……”叶犹清端详眼前妇人会儿,忽然开口。
赵卿柔本身便长得美,肤白面嫩,只是因病瘦削些,可是如今脸色却灰暗许多,尤其是眼下乌青,看得人心疼。
“无妨,睡得晚。”赵卿柔笑道。
“哪里是睡得晚,夫人都十二个时辰没合眼,都是那肖二娘搞鬼,大半夜支开府中大夫不说,还连药材都不给,百般推脱,害得夫人只得半夜出府求安济坊,这才换来些药熬!”琴心低声说,眼眶很快又红圈。
“琴心。”赵卿柔嗔怪地拍拍她额头,从旁端来碗药,递给叶犹清,“乖清儿,如今虽然不热,却还是得将这药喝,去去病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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