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你送什?"宝玉道:“可有什可送?若论银钱吃穿东西,究竟还不是,惟有写张字,画张画,才算是。”薛蟠笑道:“你提画儿,才想起来.昨儿看人家张春宫,画着实好.上面还有许多字,也没细看,只看落款,是`庚黄'画.真真好不得!"宝玉听说,心下猜疑道:“古今字画也都见过些,那里有个`庚黄'?"想半天,不觉笑将起来,命人取过笔来,在手心里写两个字,又问薛蟠道:“你看真是`庚黄'?"薛蟠道:“怎看不真!"宝玉将手撒,与他看道:“别是这两字罢?其实与`庚黄'相去不远。”众人都看时,原来是"唐寅"两个字,都笑道:“想必是这两字,大爷时眼花也未可知".薛蟠只觉没意思,笑道:“谁知他`糖银'`果银'。”正说着,小厮来回"冯大爷来".宝玉便知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来.薛蟠等齐都叫"快请".说犹未,只见冯紫英路说笑,已进来.众人忙起席让坐.冯紫英笑道:“好呀!也不出门,在家里高乐罢."宝玉薛蟠都笑道:“向少会,老世伯身上康健?"紫英答道:“家父倒也托庇康健.近来家母偶着些风寒,不好两天。”薛蟠见他面上有些青伤,便笑道:“这脸上又和谁挥拳?挂幌子。”冯紫英笑道:“从那遭把仇都尉儿子打伤,就记再不怄气,如何又挥拳?这个脸上,是前日打围,在铁网山教兔鹘捎翅膀。”宝玉道:“几时话?"紫英道:“三月二十八日去,前儿也就回来。”宝玉道:“怪道前儿初三四儿,在沈世兄家赴席不见你呢.要问,不知怎就忘.单你去,还是老世伯也去?"紫英道:“可不是家父去,没法儿,去罢.难道闲疯,咱们几个人吃酒听唱不乐,寻那个苦恼去?这次,大不幸之中又大幸。”薛蟠众人见他吃完茶,都说道:“且入席,有话慢慢说。”冯紫英听说,便立起身来说道:论理,该陪饮几杯才是,只是今儿有件大大要紧事,回去还要见家父面回,实不敢领.薛蟠宝玉众人那里肯依,死拉着不放.冯紫英笑道:“这又奇.你这些年,那回儿有这个道理?果然不能遵命.若必定叫领,拿大杯来,领两杯就是。”众人听说,只得罢,薛蟠执壶,宝玉把盏,斟两大海.那冯紫英站着,气而尽.宝玉道:“你到底把这个`不幸之幸'说完再走。”冯紫英笑道:“今儿说也不尽兴.为这个,还要特治东,请你们去细谈谈,二则还有所恳之处。”说着执手就走.薛蟠道:“越发说人热剌剌丢不下.多早晚才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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