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买.这里头出息也不少,又不派人管.那年老世翁不在家,这些人就弄神弄鬼儿,闹个人不敢到园里.这都是家人弊.此时把下人查查,好使着,不好便撵,这才是道理。”贾政点头道:“先生你所不知,不必说下人,便是自己侄儿也靠不住.若要查起来,那能亲见亲知.况又在服中,不能照管这些.素来又兼不大理家,有没,还摸不着呢。”程日兴道:“老世翁最是仁德人,若在别家,这样家计,就穷起来,十年五载还不怕,便向这些管家要也就够.听见世翁家人还有做知县呢.贾政道:若是实有还好,生怕有名无实。”程日兴道:“老世翁所见极是.晚生为什说要查查呢!"贾政道:“先生必有所闻。”程日兴道:“虽知道些那些管事神通,晚生也不敢言语。”贾政听,便知话里有因,便叹道:“自祖父以来都是仁厚,从没有刻薄过下人.看如今这些人日不似日.在手里行出主子样儿来,又叫人笑话。”两人正说着,门上进来回道:“江南甄老爷到来。”贾政便问道:“甄老爷进京为什?"那人道:“奴才也打听,说是蒙圣恩起复。”贾政道:“不用说,快请罢。”那人出去请进来.那甄老爷即是甄宝玉之父,名叫甄应嘉,表字友忠,也是金陵人氏,功勋之后.原与贾府有亲,素来走动.因前年挂误革职,动家产.今遇主上眷念功臣,赐还世职,行取来京陛见.知道贾母新丧,特备祭礼择日到寄灵地方拜奠,所以先来拜望.贾政有服不能远接,在外书房门口等着.那位甄老爷见,便悲喜交集,因在制中不便行礼,便拉着手叙些阔别思念话,然后分宾主坐下,献茶,彼此又将别后事情话说.贾政问道:“老亲翁几时陛见?"甄应嘉道:“前日。”贾政道:“主上隆恩,必有温谕。”甄应嘉道:“主上恩典真是比天还高,下好些旨意。”贾政道:“什好旨意?"甄应嘉道:“近来越寇猖獗,海疆带小民不安,派安国公征剿贼寇.主上因熟悉土疆,命前往安抚,但是即日就要起身.昨日知老太太仙逝,谨备瓣香至灵前拜奠,稍尽微忱。”贾政即忙叩首拜谢,便说:“老亲翁即此行,必是上慰圣心,下安黎庶,诚哉莫大之功,正在此行.但弟不克亲睹奇才,只好遥聆捷报.现在镇海统制是弟舍亲,会时务望青照。”甄应嘉道:“老亲翁与统制是什亲戚?"贾政道:“弟那年在江西粮道任时,将小女许配与统制少君,结已经三载.因海口案内未清,继以海寇聚*,所以音信不通.弟深念小女,俟老亲翁安抚事竣后,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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