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婆婆抬下眼,透过眼镜看着云桑桑:“婆婆这里什都有,什都可以买,唯不卖婆婆自己做鞋子手套。”
“她不记得你吧?”皎月婆婆问,然后看着云桑桑笑出来,笑容还有些阴沉沉恐怖,但云桑桑点都不怕,反而是跟着笑,“不记得又怎样,不是个多大事。”
“可你等很久。”
“那是想等,关她何事?”
皎月婆婆总算停下勾织,收起笑容:“她不知道真相,你还不能够和她说真相是怎样,她可能会以为你是个神经病,会厌恶你,憎恶你,远离你。”
“太阳这大,赶紧进来吧。”道苍老声音从屋内传来,“要晒着你,可怎办哟。”
“好,皎月婆婆。”
云桑桑应声,迈进门槛儿。门也没关,只不过太阳照不到太里面去。
这是家杂货铺,只是售卖东西都非常老旧。看起来破破烂烂,楼摆着各种老旧小玩意儿,估计是没什人愿意来买这些。
云桑桑是直接上二楼,在二楼柜台边上,坐着个正在用钩针勾织鞋子老婆婆。老婆婆戴着个老花眼镜,头发全部都白,脸上手上皮肤都是褶子,看就苍老得不像话。
“皎月婆婆,这做人呢,请善良点,年纪大,嘴巴说话不好听,会惹人厌恶。”云桑桑毫不犹豫讽刺道,“你要是惹着,就咱们离得近,以后可没有人来看你。”
“婆婆个月就清醒天,还真不寂寞。”皎月婆婆又继续勾织鞋子,眼睛也不再看云桑桑,语气苍苍说,“就天嘛,眼睛睁,勾织会儿鞋子太阳就落山,眼睛又闭,什就不知道。睡就是个月,年纪大,怎都睡不够,可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白天不睡,晚上也不睡,过日子和神仙样,婆婆可熬不起哦。”
云桑桑忍不住好笑:“说不过你。”
“现在呢,打算怎办?就这耗着?她想不
云桑桑将伞与斗篷放在边,就听老婆婆说:“坐吧,怎大早就来,难道是见着她?”
“见着。”云桑桑扬着笑脸,靠在椅背上,轻轻地摇着桃花木雕折扇,“这不,算准皎月婆婆是今天开店,就过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那就好。”白发老婆婆没有抬头意思,直专注勾织着鞋子,在柜台周围,已经摆放好双双勾织好鞋子,手套,围脖……花色各异,就是颜色都偏暗,鞋子也很长,不像是女人穿,“恭喜你。”
“谢谢。”云桑桑凑过去些,趴在柜台上,“皎月婆婆,你这都勾织多少鞋子这些东西,你这屋里都要放满,要是有客人过来,不清楚,还以为你要卖鞋子和手套呢。”
“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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