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那阵法并未让死去人复活,而是让她自己,重生?
想到这里,饶是宁拂衣,都不禁呆愣许久,惊涛骇浪从冰冷四肢百骸涌向心脏,时间心跳犹如擂鼓。
她连忙召唤体内不多仙力,努力半天才幻化出片铜镜,举到眼前端详。
丹凤眼,琉璃般眼瞳,头发微卷,高高束着,脸只有巴掌大,并非往日冷艳模样,还带着未脱稚嫩。
这不就是自己少女时期样貌吗?宁拂衣
说着,褚清秋慢慢走上岸,她步伐平稳,但若是细看,便能看出脚步虚浮,不似平日。她掌心伸出,微微翻转,身上水渍便瞬无踪,袭云絮般披风披在她肩头,无风摇曳。
“师尊……”旁秋亦连忙上前搀扶,却被褚清秋伸手挡开。
宁拂衣自然是不敢轻易尝试,先不说她如今根本打不过褚清秋,就算她能,她也不敢,堂堂魔王若是因为个见鬼婚契把命丢,说出去叫人啼笑皆非。
于是她暂且安稳站在原地,重新环顾四周,判断周围环境。
天顶嵌块会发光玉石,将洞穴内照得亮堂,玉石光犹如日光折射在池底,还在漾漾流动,寒潭边石柱光可鉴人。
若自己如今并非做梦,那便是疯,宁拂衣僵立在原地想。
眼前切都不符合常理,先是死去人和毁掉地方尽数出现在眼前,后又是什该死婚契,她和褚清秋?
说出去定叫人啼笑皆非。谁不知她宁拂衣恨褚清秋,又谁不知褚清秋是她母亲凝天掌门白月光,也是修为长她千年前辈。
此事就算她是个魔头,都觉得实在荒唐。
立半晌,宁拂衣冷笑声:“褚清秋,你开什玩笑?”
她对这里再熟悉不过,幼年时母亲曾托褚清秋教习过她,那时褚清秋便狠心地将她扔在寒潭之中逼她借助寒潭练功,她在潭水中哭叫三天,这才被母亲接回。
待回到房中后,又足足发三日高烧。
所以宁拂衣从小便怕褚清秋。
如今看去,这确是从前散骨寒潭没错,宁拂衣心中忽然有个大胆猜测,于是她狠狠掐自己把,疼得险些歪嘴。
如今故人重现,旧地重归,这并非做梦,且身上那些似乎被毒打顿疼痛也不似假。
她用力想把手拿回来,然而挣扎半天,褚清秋两根手指仍旧纹丝不动。
没有魔力感觉可真糟糕,宁拂衣又在心里骂句。
倒是她力气用得莽,身上裹着布滑落到胸口,盈润肌肤,bao露在眼前时,褚清秋眸光漂移瞬,终于松开手,背过身去。
宁拂衣猛然后退几步,溅起不少水花。
“若触犯天条,轻者遭受十六道天雷,重者灰飞烟灭。你若觉得信口雌黄,大可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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