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真是她体会错?宁拂衣十分疑惑,却也只能先放下手来,整装下地。
不过她倒没有太失望,毕竟宁拂衣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她早就知道自己在修仙方面简直可以用废物来形容事实,修到这个年纪还只是初境,旁人天就能学会仙法,她要个月还只能学个七七八八,没少被欺辱嘲笑。
直到后来亲朋好友皆惨死,她被逼着入魔,力量这才开始突飞猛进。
秋亦闻言,气得险些跳起来:“宁拂衣你!”
宁拂衣微微歪头,脸无辜之色:“不是师命不可违?”
秋亦捏着拳头在原地杵好会儿,这才紧咬牙关,大步走到桌前抄起食盒,又踢踏踢踏走回床榻,用力塞进宁拂衣怀里。
“快吃,吃完便滚!”她说完便扭头,啪声消失。
无论哪辈子脾气都这般大,宁拂衣嗤笑声,懒得再捉弄她,拿起汤药放在鼻尖闻闻。
得自己为宁长风护法,见母亲神魂最后面,然后便不省人事。
“你还有脸问!”秋亦说着脸便红,不知是羞赧还是气急败坏,“许多弟子都瞧见,说你抱着师尊不撒手,亏得师尊心善,否则……”
秋亦挥挥手中弯刀。
抱着褚清秋?宁拂衣黑脸,她只记得自己不愿让宁长风离开,难不成那时抱人并非幻境中母亲,而是褚清秋?
这般想着,手里汤碗便捏不下去,被她把放在床头。
都是上好灵药,没有毒,她便仰头尽数喝下,喝完后又拿起食盒,将里面饭菜摆出来,慢悠悠地填饱肚子。
无论何时,身体才是本钱。
吃饱喝足后,她也没急着走,反而盘膝坐在床上,双手交叠,召唤体内不多仙力,沿着周身脉络探查,她还记得昨日那股从体内迸发力量,那力量她从未感受过,好像很陌生,但当它充盈在体内刹那,又好似与她融为体,不分你。
虽然无论是修仙还是修魔都讲究个天赋机缘,但无论什机缘都是授之以渔,像这般忽然出现于体内,她活千年都未曾听过。
然而仙力在体内辗转周天,昨日那股力量却好像蒸发样,无影无踪。
此番丢人丢到仇人那儿去,她心中怒骂,她上辈子最不能忍受便是在褚清秋面前出糗,结果个重生回来便连着出两回。
罢罢,俗话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她堂堂四海八荒第魔王宁拂衣,不过是丢点脸,有何可惧!
安慰完自己,她便定定神,装作无事般抬眼。
“你既已醒,本小姐还有要事,没空搭理你。用完膳便速速滚出紫霞峰罢!”秋亦扬着下巴道,转身便要离去。
“且慢。”宁拂衣喊住她,坐在原地指向桌上食盒,勾唇道,“身子虚弱,够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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