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枯树皮样手指,戳戳宁拂衣毛茸茸肚子,喟叹:“转世还不忘带着动物,想来生前是个良善之人,可惜啊。”
宁拂衣抱住肚皮。
“患重病。”褚清秋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在此处立许久,看许多惨剧,你瞧那个娃娃,生下便是残疾,被父母溺死在河里。”她摇头,又指向个失魂落魄之人,“那个后生,被镇里贪,,g夺去家中田地,父母自缢而去,而他上京城讨理之时,被路过马匪捅穿肚子。”
娃娃躺在地上号哭,而那个腰间贯穿把剑男人,正饮下碗孟婆汤。
褚清秋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在她爪子上轻弹,宁拂衣便吃痛掉下去,在半空手忙脚乱拽住褚清秋裙摆,手脚并用爬回肩膀。
切,被说中,宁拂衣抱着爪子想,随后道:“鬼有什可怕,这些都是要转世投胎,又不是恶鬼,而且最怕尖叫声,只需冲它们叫两嗓子,它们便会自行散开。”
褚清秋绕过个年近古稀老人,张口:“本尊从不乱叫。”
然而她话音刚落,面前又是水泄不通,褚清秋忽然将手伸到肩膀,指尖对着宁拂衣尾巴用力捏去,宁拂衣吃痛,长长吱声,面前鬼便主动散开。
“褚清秋!”宁拂衣疼得眼角冒出泪花,用神识冲着褚清秋耳朵吼,褚清秋嘴角难以察觉地松松,仿佛没听见似,自顾自向前。
然而那汤刚进肚子,他便双目瞪得溜圆,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拼命去拔腰间剑,直将自己拔得血肉模糊,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这便是那判官所言,孟婆汤出问题,宁拂衣和褚清秋齐齐皱眉。
“敢问这孟婆所在何处?”褚清秋问。
“就在那口锅后面。”老婆婆指指那足有半人大锅,褚清秋捏捏衣袖,走上前去。
越是走近,锅中味道就越是奇臭无比,宁拂衣斗胆往里看眼,只见锅都是黏糊糊黑色液体,里面滚动着几
二人在鬼魂中穿行,终于看见传说中奈何桥,桥面比方才栈道要宽上许多,看着同外界渡河桥无甚差别。
桥中央立着口大锅,股难闻味道从锅中飘出,老远便听见里面咕嘟声,溅出黑黢黢泡泡。
宁拂衣捂住鼻子:“早听闻人转世前要喝孟婆汤,却没想到这汤味道实在不可恭维,煮屎味道也不过如此。”
褚清秋没搭理她这粗俗之语,而是走上奈何桥,周围鬼比起方才黄泉路上明显不同,眼神不再呆滞,而是犹如活人般,要悲伤麻木,要痛哭流涕,只有少数几个看便寿终正寝老人还算淡然。
“姑娘年纪轻轻,怎便死?”二人身旁凑过来个腰背佝偻老婆婆,张着口没牙嘴,慈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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