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褚清秋吗？因为她
直在身边，所以自己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恨
，那些满心憎恨
时光似乎变得遥远。
又或许脚下女人神情，她在往前千年岁月里，也曾在自己脸上看到过。
“看来她是不打算活。”褚清秋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想救她？”
宁拂衣没说话，脚下相思却慢许多，她们站在裂缝边缘，看着坟墓点点崩塌。
天血雾，伴随悲戚神吟，向着这方地面坠落。
二人见状皆是惊，女帝竟是将赤都神体以及残存魂魄炸个粉碎。
这是多
浓烈恨，才能这不顾切都要刨别人坟？
褚清秋伸手召出仙力，于二人头顶凝成把伞，拦住那些化为雨水血雾。
女帝身上衣裙染血迹，变得更为鲜红，她仰面哈哈大笑，任由那些血雨落在白皙脸颊。
“可若
救错人，该如何？”宁拂衣转身看向褚清秋，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
“你做便是。”褚清秋道，她声音淡淡，有如耳语。
“有在呢。”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东西断掉，随着琴弦绷断声响，天空出现道裂缝，女帝身影忽然委顿落地，像是被抽干力气般，不再动弹。
血雨还在不停地下，仿佛决堤样，宁拂衣和褚清秋皆有些迷茫，但眼看着这处坟墓要崩塌，宁拂衣便管不得这许多，大喊声相思。
神剑便骤然膨胀，将二人托起，在风雨中冲向天空那道裂缝。
然而即将冲出坟墓之时，宁拂衣视线冷不丁扫过脚下，发现女人还躺在地血河中，脸上带着恨意，和视死如归畅快。
她心中忽然划过丝异样。这种异样令她诧异，她以为自己经过上世锻造后心已经足够硬，可不知怎，在这世沉浸得越久，她心反而摇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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