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秋张如画脸怒意便更深,气得双肩都在发抖,已然说不出话。
“弟子领罚。”宁拂衣眼睛闭,想着不过几棍子事,挨也就挨。
然而等半天没等来疼痛,却听见身后声哗啦啦吵闹,她连忙睁眼,眼前灰尘弥漫,散落地绿叶,原是褚清秋气不过那身后那棵树发泄,竟棍子将粗壮柳树打个五体投地。
再然后,白玉棍狠狠往地上扔,将地砖砸出个长条状大坑,褚清秋已然背对她们大步离开,可见怒气之重,直教夏夜都有点寒凉。
宁拂衣到底松口气,转头瞧,旁边秋亦瘫倒在地上,捂着心口流泪。
关系近,您要进去瞧瞧?”
几个仙侍七嘴八舌地说着,听得宁拂衣个头两个大,她摆摆手,凤眸微敛:“好好好,你们莫急。”
她说罢,抬腿迈入门中,进门便听闻风声呼呼,于是脚步加快些,几步到后院。
刚绕过树影便听见咚声,伴随着女子闷哼,只见半空之中白光闪过,化为白玉棍白骨落在秋亦挺直背脊,顿时将人打弯腰。
秋亦正被飞羽索捆得结结实实,她嘴里咬着自己那把弯刀,咬得牙印都出血,只顾着流泪,半声都不敢吭。
“神尊都走,你还哭什?”宁拂衣擦掉脸蛋上灰,道。
“做错事心甘情愿受罚,却不曾想师尊竟会用白骨惩戒,白骨乃神器,棍子便能震碎五脏六腑,如今挨这几棍子,定是命不久矣。”秋亦哭得眼泪把鼻涕把,好像马上就要归西似。
“虽师尊下死手,但弟子绝不怪罪于师尊,只是往后无人伺候师尊,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
看着秋亦那副面色苍白模样,宁拂衣都信几分,动作极快地伸手去探她脉搏,然而却见她脉搏粗壮,哪里像是有内伤模样。
宁拂衣心中惊讶,便利
“从你进紫霞峰开始本尊便告诫过你,万事绝不能莽撞,做事只凭意气不动脑子,早晚死于非命!你是都听到哪里去?”褚清秋厉声道,半空中白骨又落下去,秋亦再也咬不住弯刀,啊得叫出声来。
那人青丝飏动,顶着肩月色,清冷如同月华,然而教训起来人却甚是可怖,宁拂衣心脏抽动瞬,停在原地。
“师尊,弟子知错。”秋亦带着哭腔抽抽搭搭道。
“你还怪本尊不放你出去,你这性子若能改上半分,本尊如何会管着你!”褚清秋还要再打,抬眼看见站在树荫下宁拂衣,动作停瞬,“你站在那里作何,出去!”
“弟子是来领罚。”宁拂衣张口,她呼出口气走到弯着腰秋亦身边,笔直站着,“其实此事知晓,只是发觉得早,以为不会有什影响,便只拿走那根羽毛,未曾告知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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