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学救命,今日们再学个词如何?”宁拂衣放下碗筷道。
“什?”苏陌满眼期待。
“滚,开。”宁拂衣用口型道。
苏陌柳眉隆起,用筷子打她手背。
“没有逗你,这话很是有用!”宁拂衣笑着躲开,认真道,“你往后若是遇见什让你心烦登徒子,便用这话去呵斥他。”
苏陌连连摇头,她摘下面纱,露出笑靥:“不,做给你吃。”
说罢,她就从筐中捡出几个粘泥芋头,快步往厨房去。
被太阳晒得温热衣袖从宁拂衣手中抽走,好像活般让她心痒,宁拂衣将手收回,抿开笑意。
苏陌身影在院中忙碌许久,随后满院子便飘出香气,宁拂衣循香出门,便看见几个盆子已然摆在桌上,碗筷也洗得锃亮。
小院,蔷薇,矮桌,热腾腾饭菜,院外广阔原野和远山。
只朝着背对她方向,怎都不肯转过来。
任凭宁拂衣将琉璃杯转成旋风,那花儿就也随着转得成残影。
最后宁拂衣妥协,见琉璃杯往桌上轻轻搁下,好声好语哄着:“是不是,这几日将你忘,等会儿就哭鼻子,让你喝个饱,你看如何?”
小花还是很恼火,这下连叶子都有点蔫吧,每片叶子都在努力躲着宁拂衣手,不让她摸。
“褚清秋是将身脾气全给你这魂吧。”宁拂衣无奈地戳戳她花茎。
宁拂衣又重复遍,苏陌才不情不愿地咿呀出声:“锅,盖。”
“滚,滚,开,开。”宁拂衣张大嘴巴。
这回苏陌说得几分样子,她捂着脸又说几回,脸上胎记如同真盛开,在晚霞下美得紧
这样场景落入眼中时,种靥足感油然而生,好像她兜兜转转,终于在人间角找到名为家东西。
苏陌在旁将筷子递给她,哑声道:“衣,衣。吃。”
她现在能说出些字词,虽然磕绊,但已然能让人听懂。
“累坏吧。”宁拂衣心疼地替她擦擦汗水,苏陌摇摇头,耳朵又偷偷染上红色。
她们坐下用膳,就着满是花香晚风,嘴里粗糠野菜都十分鲜甜。
“诶呦。”她忙将手收回来,看着指尖点血痕哭笑不得,“你是栀子,又不是玫瑰,怎还扎人呢?”
她正哄着,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于是急忙把琉璃杯放回念珠,端正坐好。
开门正是苏陌,她气喘吁吁背着箩筐进来,看便知刚刚采药下山,衣裙上还沾着草叶,鞋面也浸不少泥土草汁,满身都是山林中清新气息。
她神情快乐,十指纷飞:“今日,挖到极好吃芋头,做给你吃。”
宁拂衣见状连忙起身,抬手替她摘下沉重箩筐:“你累日,今天饭食便叫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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