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宁拂衣说着低头闻那瓶子,没什味道。
江蓠眼睛往门外瞥瞥,忽然收起药箱,绽开笑靥:“好,出去罢。”
宁拂衣不知她葫芦里卖什药,迷迷糊糊把瓶子放好,转身推开门,却在开门刹那挺直背脊,险些反手劈下道惊雷。
只见黑白两只鸟飞在她面前嘶声喊叫:“恭贺堂主五十大寿,祝堂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喊完还不罢休,两道镶金红绸从她们口中展落,左侧福如东海,右侧寿比南山,头顶又飘来块,上书:宏图霸
“或许是纵使晚霞璀璨,云蒸霞蔚,都不如她笑来得摄人心魄。”宁拂衣回答。
柳文竹似懂非懂地颔首。
二人回到紫霞峰时,火红太阳只剩半脸,藏匿在青山后同人间告别,花丛中已搭出露天席位,数百盏花灯散布脚下,忽明忽暗灯火如落入凡间群星。
宁拂衣刚想走近看看,便被拎着药箱江蓠握住手臂,硬是被扯得周旋圈,踉踉跄跄拉进石殿。
“你这是……”宁拂衣回头去找褚清秋身影,然而那道倩影还未寻到,眼前石殿门就轰然关合。
肴才有热闹气氛,二人几乎将点星镇转个遍,酒水卤味等等险些将念珠都填满。
直逛到曛暮降临,雁背斜阳,远处山峦明灭,这才打道回府。
“衣衣,如今仙门中也传开,你真同神尊……”柳文竹轻松抱着两坛酒,小声开口。
宁拂衣没有搪塞,而是点头承认。
“哦……”柳文竹点头,手不慎将酒坛握出裂痕,连忙放轻力气,“你别误会,没有别意思,只是震惊罢。”
“方才忙着寒暄,险些忘替你诊治,听闻你这路伤上加伤,不知体内是否还有残余,还是得瞧瞧,方才放心。”江蓠手脚麻利,话音未落指尖银丝就已然落于宁拂衣脉搏,细细探查。
宁拂衣也只能随她去:“那些伤早就无恙。”
“你知晓许多人旧疾是如何来,那便是讳病忌医,若每个修仙之人都能自行医治,还要们医仙何用?”江蓠继续认真探查。
过半晌,她才收回银丝,从药箱中摸出各路瓶瓶罐罐,勾兑好阵,才交给宁拂衣。
“你看,仙脉还是受损,虽不严重,却不能松懈。这丹药日两粒,莫忘吃。”
“此事未曾告诉过你,自是会震惊。”宁拂衣说,“们之间经历颇多,个中复杂,也不好详说。”
“没关系。”柳文竹忙摇头,“你做什,皆不说半句不好。”
宁拂衣看向她这两年沉静不少面庞,感激地微笑。
“衣衣,你对神尊,是种什感觉?”柳文竹忽然问。
“什感觉?”宁拂衣踏着日光出镇,望天思索,“也未细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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