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中都有想要守护之人,于而言,那人只有师尊,觉得唯有知晓师尊好,故而所有对师尊不善,无论是何原因,都视之为敌。”
“所以起初讨厌你,便是如此。”她借着酒意叹息。
“理解。”宁拂衣说,若是从前她会对所有敌意都施以报复,但是如今经历许多,她竟能跳出自己,心平气和地看待。
不知道为什,她总觉得死过次后秋亦被磨去所有心性,变得如同流水,任人曲折。
她正发呆,眼前光芒却忽然被遮住,定睛看,秋亦竟朝她滑落,双膝落地,
秋亦没有阻止,她托腮良久,忽然道:“你会直对师尊好吗?”
“自然。”宁拂衣回答。
“师尊真是世上最好人,人们总说她冰冷不近人情,但就是这样不近人情人,笨手笨脚地将养大。”秋亦说。
她忽然笑起来:“刚来时还需吃奶,神尊寻不到奶水,又怕饿死,就从山下买几只羊,打算用羊奶喂。”
“你猜如何,她买成公。”秋亦哈哈大笑。
她再抬起头时,那群人已经醉倒在桌前。
九婴在搂着白麟唱歌,柳文竹和容锦全趴在桌上,江蓠酩酊大醉,寒鸦和喜鹊更是化作原型,在地里瘫着。
褚清秋不见身影,她忙爬起,原地寻圈,往石殿跑去,只见石殿大门关着,个孤寂身影坐在殿前,孤零零吹着冷风。
“秋亦?”宁拂衣开口,她往殿中看去,“褚清秋呢?”
“师尊喝些酒,好似心情不佳,进殿休息。”秋亦说,她身侧摆几个酒坛,遥遥往高歌之处望。
宁拂衣也随她笑,倒是褚清秋做得出来事情。
“后来不吃奶,师尊就向凝天掌门借名仙侍照顾,但是这紫霞峰实在高耸,又寸草不生,仙侍修为又不高,每每都要下山采买,后来实在劳累,就哭着喊着逃回云际山门。”
“这来二去换几名仙侍,最后师尊实在没面子,就每日抱着去云际山门蹭饭。她那般清高脸皮,那几年都快被磨成透明。”
宁拂衣越听越发笑,脑中浮现褚清秋冷着张石块脸,抱着孩子坐在饭堂模样。
那是她所不解褚清秋,便缠着秋亦多说几句,说道最后秋亦口干舌燥,摆摆手不愿再讲,宁拂衣方才尽兴。
宁拂衣本想看眼褚清秋,但驻足片刻没有进去,而是在秋亦身旁坐下来,问她:“看什呢?”
“没看什。”秋亦道。
她没回答与你何干,已经是长足进步,宁拂衣想。
忽明忽暗烟火下,烟雾茫茫,身红衣妖冶女子抱着脸茫然白麟转圈,裙摆热烈而火红。
宁拂衣笑笑,从秋亦身边夺过酒壶,往自己嘴里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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