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帝还有事,你回房歇下吧。”
百里拾七低头离开,她走过寂静花苑,在片虫鸣中钻进假山,扶着石头干呕片刻,这才将那枚还未化开丹药吐出。
闪光圆球啪嗒落地,百里拾七抬手将其化作灰烬,抹掉眼角水汽,这才如常走出,慢慢回房。
另边,男人看着女子烟绿色裙摆远去,方才回到帘帐中,重新拿起针线,阵阵绣出最后处山脉。
待绣完后,他眼中流露欣喜,随后手起针落,在手腕上划出道口子,于是滴滴浓黑
男人放下石盅:“父帝不许你再出蓬莱,你可有怨言?”
百里拾七坐在椅子上拉拉裙子,低头道:“确有怨言。”
男人微笑,抬手将茶水饮下,而后安慰:“父帝知晓你喜欢看那些人界话本,妄想什闯荡江湖,这些父帝从未阻拦,不过如今仙门同蓬莱矛盾重重,仙门中人对于蓬莱来说已非友是敌,再放你出去,恐怕你遭遇不测。”
“拾七知晓。”百里拾七乖巧回应。
“拾七最是乖顺,你往常所行父帝并非不知,只是因着膝下唯有你女,这才装作不闻,父帝也不知你在外听些什风言风语,但你始终要记得,你是蓬莱人,骨子里流,是们蓬莱血。”
,等必以命相守蓬莱,等不让那些反贼得逞。”文曜君双眼灼灼道。
“希望如此。下去吧。”天瑞帝君垂眼看着茶水,声音柔滑。
眼看着众人散去,男人轻叹口气,放下茶杯,转而拿起针线,着迷地抚摸身侧还差寥寥几笔便能绘制完全六界山河。
这时门外再传来脚步声,个粉衣绿裙俏丽身影轻盈地跑入殿中,手里捧着个紫色石盅,甜甜唤声父帝。
男人于是停下动作,反手将针线藏起,含笑走出帘帐。
百里拾七捏紧衣摆,不再出声。
好在天瑞帝君似乎并未纠结此事,而是抬手将枚光点放于桌上,而后和蔼道:“过几日天下恐有大乱,父帝唯恐你不能自保。”
“这是增进修为丹药,你吃它,父帝方能放心些。”
百里拾七看着那表面泛着荧光丹药,蒲扇似睫毛盖住眼底思绪,手上却未停顿,径直拿起丹药,放入口中。
男人紧盯着百里拾七将丹药吃下,笑意更深,嘴边褶子挤出两道沟壑,随后缓缓起身。
“拾七这些日子为何总来此处?”男人道。
“父帝不许拾七再出蓬莱,拾七闷着无趣,那些仙侍也没意思,除父帝这里,还能去哪儿呢?”百里拾七咬着唇走到桌旁,将石盅放在桌上。
“这是用晨起露水熬制茶,父帝尝尝。”
男人看着百里拾七时,眼中神色诡异地变换瞬,随后走下台阶,坐于桌旁,低头拿起石盅。
“色泽清透,清香扑鼻,确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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