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也不知道,可是昨天叔父告诉,叔父自从丢官,落得贫如洗。他心灰意冷,无意再入政界,于是想经营个买卖,自食其力挣三顿饭吃。后来经人介绍,和老张借二百块钱,又借百,共总三百。这是叔父与老张关系。”
“介绍人是城里卫四。”李应停顿会,接着说:“卫四后来就自荐帮助叔父经理那个小买卖。后来卫四和老张沟通气,把买卖拆到他自己手里去,于是叔父可是无法逃出老张债。叔父是个不爱钱人,因为不爱钱就上人家暗算。和姐姐自幼跟着叔父,父母,甚至于想不起他们面貌。”李应说着,把嘴唇接着泪珠往嘴里咽。“叔父决不会把送在老张学堂去读书要不是欠老张债。老张拿当奴隶,现在才知道,那是他强迫叔父答应他。叔父昨天哭说不出话,他明白,然而他……他老,打不起精神去抵抗切!这是他最痛心事,也就是他只求死原因!前几天老张又和叔父说,叫去挑巡击,他意思是把送在那个腐败衙门里,他好从中扣钱。叔父明白这办,不亚如把送入地狱,可是他答应老张。他只求老张快离开他,他宁可死,也不肯和老张说话,他不惜断送切,求老张快走。叔父是明白人,是好人,然而——老!”
“明白!们怎办?”王德脸又涨红。
“不用说‘们’,王德!你与老张没恶感,何苦加入战团?决不是远待你!”
,李应替他燃着纸捻,他坐起来气吸几袋烟。
“王德,”李应叔父半闭着眼,说话声音象久病人样微细。“明白你们事,都明白,然而……”
“昨天们实在有理,老张不对!”王德说。
“有理无理,不成问题。昨天事都明白,不必再说。只是此后应该怎样对付。现在这个事有几层:你们师母与老张;与老张;你们两个和老张。”李应叔父喘口气。“事自有办法;你们师母也替她想想。至于你们两个,你们自然有你们自己意见,不便强迫你们听嘱咐。”他声音越说越弱,象对自己说样,王德,李应十分注意听着。“李应,你和王德出去,告诉他昨天告诉你话。”
王德起来要往外走。
“李应!爱你,爱你叔父!不能不加入!父亲
“回来!你们也商议商议你们事,回来或者可以替你们决定下。”他说完慢慢卧下。两个少年轻轻走出去。
两个走出来坐在磨盘上。
“你知道叔父历史?”李应问。
“他作过知县,知道,因为和上司讲理丢官。”
“对!以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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