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问,他把蓝东阳与游行等等都五十说。他非常得意,说话时候直往起欠脚,好象表示自己身量和身分都高起块似。
冠先生有点嫉妒。个象针尖那小心眼,要是连嫉妒也不会,便也就不会跳动。可是,他不便表示出他妒意。他勉强笑,笑得很用力,而没有多少笑意。他拉住瑞丰手:
"能不能见见这位蓝东阳先生呢?呕,干脆请他来吃晚饭好不好?你夫妇作陪!"
瑞丰心开开朵很大花。请吃饭便是他真,善,美!可是,他不敢替东阳先生答应什。论实际情形,他不能替东阳作主;论作戏,他也须思索下,好显出自己重要。"定这办!"冠先生不许瑞丰再迟疑。"你劳驾跑趟吧,马上就去备份儿帖子!好在,就是他今天不能来,你和他商定个时间好啦!"
瑞丰受感动。他也想由心最深处掏出点什来,还敬给冠先生。想会儿,他心里冒出来串"呕!呕!呕!"他想起来:
"冠先生!东阳先生还没结过婚!你不是嘱托过,给大小姐留点心?"
"是呀!那就更好啦!他是学——"
"文学!手底下很硬!啊——硬得很!"
"好极!高第看过好多本小说!想,她既喜爱文学,就必也喜爱文学家!这件事——好得很!"
大槐树下两张最快活脸,在块儿笑好几分钟,而后依依不舍分开——个进三号,个进到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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