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程子,大家不是老抱怨你老人家吗?好,咱们也给他们手瞧瞧!"
李老人惨笑下。"老啦,不想跟他们赌气!好,坏,老天爷都知道!"
"对!也不劝您跟他们赌气!是说,您出头,对大家伙儿去说:咱们上个联名保状,把方六保出来!看看,到底有几个敢签字?他们要是不敢签字呀,好啦,他们也就别再说您坏话;您看是不是?"
"他们要是都签字呢?"
"他们?"白巡长狡猾笑。"才怪!懂得咱们邻居们!"
有点疯疯癫癫,不大懂规矩。现在,她常常出门,常常遇到李四妈,她开始解那个老妇人。因为她常常到街上去,所以她时常需要别人安慰与援助,而每逢遇到李四妈,她就必能得到她所需要。这使她受感动。在从前,她处世待人方法多半是本着祁家传统,凡事都有个分寸,对谁都不即不离。现在,在屡次受李四妈助援以后,她开始明白分寸与不即不离并不是最好方法,而李四妈热诚也并非过火与故意讨好。因此,她也试着步儿去帮助别人,在帮助别人以后,她感到种温暖,不是温暖接受,而是放射;放射温暖使她觉得自己充实坚定。
不错,李四妈时常撒村骂人,特别是在李四爷备受邻居攻击时候。可是,尽管她骂人,她还去帮忙大家;她并不为小小点怨恨而收起她善心;她不仅有点善心,她伟大!
在全胡同里,受李家帮助最多是七号杂院那些人,可是攻击李四爷最厉害也是那些人。他们穷,所以他们嘴特别厉害。虽然如此,李四妈还时常到七号去。他们说闲话,她马上用最脏村话反攻。可是,在他们病榻前,产房里,她象盏灯似,给他们点光明。
七号黑毛儿方六,自从能熟背四书以后,已成为相声界明星,每星期至少有两三次广播。
有天,在广播节目中,他说段故事,俏皮日本人。节目还没表演完,方六就下狱。
李老人不高兴作这种无聊事。不过,邻居们近来攻击,又真
听到广播人致同情方六,可是并没有人设法营救他。李四妈并没听见广播,不晓得方六为什下狱。但,她是第个来安慰方家人,而后力逼"老东西"去设法救出方六来。
李四爷不过是小小里长,有什力量能救出方六呢?他去找白巡长,问问有无办法。
"四爷,佩服您好心,可是这件事不大好管!"白巡长警告李老人。
"要是不管,连四妈带七号人还不把骂化?""嗯——"白巡长闭会儿眼,从心中搜寻妙计。"倒有个主意,就怕您不赞成!"
"说说吧!谁不知道你是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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