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就逾越,韩悯自然不肯。
傅询也不强求,忽然想起什,目光落在他右手上。
他记得,两年前韩家被抄家,韩悯右手被傅筌踩断过。
不久前,韩悯还跟他说,因为受伤,他现在拉不开弓。
傅询转头去吩咐杨公公,杨公公也悄悄退下去。
傅询颔首:“嗯。”
他顿顿,又道:“不用麻烦小王叔亲自走趟。”他抬眼,看见随韩悯同前来小剂子:“你带人去。”
忽然被点名小剂子怔,随后跪下领命。
其实傅筌认得他,只是他已经不记得。
上回就是在封乾殿外,他说太监都是玩意儿。
傅询可以在逼宫时候结他,可以在军队来时,也可以在开棺时。
可是傅筌不信邪,偏要在每条死路上都走上遭。
最后兜兜转转,回到早已设计好死局中。
那头儿,梁老太医拿着验毒银针,与两个验尸官低声商议下。
最后回禀道:“禀陛下,这毒名为藏针。所谓绵里藏针,这是种慢性毒药,初始服用无法察觉,脉象上也看不出。先皇中毒,大约有两年。具体情状,容臣等查阅两年前脉案,再做答复。”
色。
情势逆转得太快,傅筌还没反应过来,梁老太医与两个验尸官就各自提着药箱上殿来。
殿中众人都在意“先帝是中毒身亡”这件事。
无人发现太医与验尸官是怎这快就过来。
太明显破绽,却没有个人发现。
傍晚时分开始守灵,闹到现在,已经是深夜。
再等会儿,小剂子就回来,双手捧着木托盘上,盛着个乌陶小罐子。
梁老太医用银针验过:“确是藏针。此毒难得,有人应当不多。”
傅询摆摆手。傅筌早已说不出话,连挣扎
如今轮到他口中个玩意儿,来查抄他府邸。
小剂子领命下去,先皇棺椁被重新封上,焚香散气。
朝臣们或站或跪。
殿中四寂无声,都只等着个结果。
傅询在位置上坐下,牵牵韩悯手,让他也过来坐。
傅筌连忙道:“快将宫中所有人等都……”
李恕淡淡地打断他话:“恭王多年理政,城内宫里,都归恭王管辖,这说来,却是恭王嫌疑最大。”
傅筌立即反驳:“怎可能谋害父皇!”
李恕瞥他眼:“是与不是,也不是恭王说算。”
他朝傅询抱拳:“臣奏请,查抄恭王府。”
傅筌看向阶上傅询,傅询正捂着韩悯眼睛,低下头同他说话。
话说得小声,面上却有些若有若无笑意,万事都在掌握间云淡风轻。
直至这时,傅筌才恍然醒悟。
傅询早就算计好。
他给自己预备许多条路,每条都是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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