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停失笑,佯怒看他眼:“不要胡说。”
韩悯抱着手,就那样看着谢岩。谢岩抿抿唇,小声对他说句“抱歉”。
不清楚他们之前在说什,柳停仍是和和气气地笑着:“谢先生,同在寺中吃顿便饭?”
谢岩却回绝:“不必
谢岩却道:“他在齐国这些年,齐国读书人竟还是如此,毫无风骨。南蛮荒芜,无怪乎此。”
他或许不是特指韩悯,倒像是有感而发。
但韩悯有些不高兴。
“这话怎说?你又没见过多少读书人。”
他转眼,瞥见柳停正从大殿旁边走廊上出来,便不再跟谢岩说话,上前去找师兄。
“这位韩公子来寻他师兄,你去通报声。”
小沙弥双手合十,向韩悯行个礼:“不知韩施主寻是哪位师兄?”
“不是小和尚大和尚师兄,是师兄,柳老学官家柳停柳师兄。”
“请施主稍等。”
两人就站在大殿前,沉默半晌,谢岩道:“柳老学官,是原本江北柳太傅?”
“那你要去哪里?送你过去。”
“建国寺。师兄喊中午过去吃斋。”
谢岩顿,低头往前走。
韩悯觉着奇怪,跟上去:“你要去哪里?”
谢岩淡淡地说三个字:“建国寺。”
局,小伙计朗声让他们慢走。
韩悯戴上斗笠遮阳,谢岩往上扯扯包袱。
没话说。
他们又并肩走出街口,起向西面走去。
还是没话说。
“师兄。”
柳停按住他手,看见站在不远处谢岩:“你朋友?”
那个孤傲得有些孤僻谢岩,韩悯拧眉,把师兄拉到他面前。
“师兄,这是刚认识朋友,谢岩谢先生。”
“师兄,柳停。们齐国最有风骨文人。”
韩悯微怔:“……是。”
这是许多年前事情,,韩悯也只是听说过——
柳老学官原本是江北宋国太子太傅,二十来岁时,从宋国出逃,夜间乘小舟渡江,来到齐国。
而后受到德宗皇帝礼遇,在永安任学官。
这才成就柳家清贵之名。
韩悯忍住笑:“那真是巧,你住在那里?”
“嗯,和建国寺方丈有些交情,住禅房也方便。”
两人起来到建国寺前。
建国寺是永安城中最大寺院,朝廷拨钱修建。
进寺院,谢岩抬手招来个小沙弥,他指指韩悯。
走过两三条街,谢岩开口:“要是不顺路,你就不用送。”
韩悯道:“没有送你,就要去这边。”
“好吧。”
再同走过几条街巷,谢岩又道:“……真不是谢鼎元,住地方也不好,你别跟着。”
韩悯微抬起头,露出被斗笠阴影遮住脸:“没跟着你啊,就是要去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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