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葛先生道：“卖宅子竟然定在这种地方，怪离谱
。”
“见
就知道。”
“也是。上回在桐州城，你说你没去过花楼，这回
可带你去。”
韩悯吸吸鼻子：“才不想去呢。”
轻纱似薄雾，人间宝境。
“那你去休息吧。”
韩悯轻手轻脚地溜进去，在原先楚钰坐地方坐下。
傅询不动声色抬抬眸：“睡醒？”
“嗯。”
“糖蒸酥酪好吃吗？”
不过糖蒸酥酪是真。
他洗漱完，宫人就把东西端上来。
“韩大人慢用。”
吃半碗，韩悯就去书房。
午觉睡到
半，楚钰被传进宫。此时他坐在傅询身后，用衣袖掩着嘴打哈欠。
韩悯告罪，转身离开。
*
偏殿还是从前那样。
写上午字，韩悯也有些疲惫，躺在榻上，不会儿就睡着。
他原本睡得不久，醒来时还早。
哪里？记下。”
哪有起居郎这样记起居注？
傅询竟也答：“哪里也不去，就在殿里午睡，睡起来就吃点心。”
韩悯用“世间岂有如此昏君”目光看着他。
傅询哄他：“你也去睡，就不用记，起来让他们做糖蒸酥酪给你吃。”
名为天香，实则是脂粉浓香。
韩悯站在楼前，忍不住打个喷嚏。
葛先生过来拉他进去：“走。”
他揉揉鼻子，跟上葛先生脚步。
二楼临街
“好吃。”
傅询轻笑，不再与他说话，继续批折。
*
天色渐晚时，韩悯与楚钰交接完工作，匆匆回到柳府，换上便服，去白石书局找葛先生。
今日勾陈街宅子主人请他出来见面，地点是对方定，在天香楼。
韩悯朝他招招手，让他出来。
他问：“如何？”
楚钰把写几个字纸塞给他，腾出手来给自己捶腿，抱怨道：“就那儿干坐着，什
事情也没有。”
“晚上有事，劳你替回，现在进去替你会儿。”
“小事，帮你自然可以。”
他起来，宫人们听见动静，就捧着东西进来。
洗漱时，韩悯问：“圣上在哪儿？”
“就在书房批折。圣上说韩大人急着过去，已经让楚大人进宫。”
韩悯点点头。
中午傅询哄他说，自己下午都在殿里睡觉，肯定是假。
糖蒸酥酪可以有，韩悯勉强点下头。
见他这模样，傅询笑笑：“那你去休息，别去文英殿，那里边床榻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就去你之前住偏殿睡。”
韩悯告退要走，傅询忽然道：“朕今晚要见个人，你晚上别走。”
他转回头，为难道：“陛下，今晚可能没办法当值，是不是请楚大人……”
傅询也不多问，颔首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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