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素斋,便在白玉观音前继续抄经。
原本该傅询抄,此时是韩悯在抄。
此时她正放下笔,从内间走出来,凤眸微扫,目光在韩悯身上停停。
韩悯俯身作揖,并不曾察觉。
她仿佛看会儿,才认出他来,笑着道:“道皇帝领回来哪个小和尚,原来是悯哥儿。你在建国寺带发修行?”
韩悯道:“臣在寺中看见师父们如此穿着,时兴起,讨件僧衣来穿。带发修行不敢,恐辱佛门清净。”
太后笑着点头:“好看,你倒比他们看起来更有灵气。”
“陛下,禅房里摆素斋,太后娘娘请陛下回去。”
傅询看眼韩悯,只应道:“知道。”
他问韩悯:“你吃吗?起过去?”
韩悯原意是去找谢岩起吃顿午饭,如今这般,明知太后在寺里,也不去拜见,恐怕失礼数,便跟着傅询同过去。
建国寺禅房也有大小之分。
还已经是朋友。
韩悯想想:“陛下也知道他?”
引诱彻底失败,也没有再说下去必要。
傅询简单地解释句:“先前想请他出仕,他不肯。”
这时韩悯酸麻脚也好。
顿,才道:“送幅谢鼎元字,本来是要还给他。”
但是系统很喜欢。
他虽与谢岩相识,但又不好意思总是向他求字,就留下。
“原来是他,你喜欢他字?”
“嗯。”
外边摆两张方形小案,多添副碗筷。
傅询坐在正中案前,韩悯在他侧边,太后则在另张小案前。
她笑着问韩悯家里情况,韩悯答。
“你娘是个烈性子,与哀家很是相投。等她回永安,让她进宫来说说话。”
“是。”
如谢岩住那种,逼仄窄小,是借给贫苦人居住;太后每月抄经禅房,就宽阔明亮。
禅房分做内外,由帷幔隔开,外边正摆饭,里边正中摆着尊白玉观音,高案上各色瓜果贡品,矮案上是卷经书、纸墨笔砚。
韩悯小时候在宫里玩儿时候,见过太后。
他常与傅询吵架,甚至打架,更是经常面见太后。
不过太后好像很是知道自己儿子是什性子,从来也没有因为他和傅询不对付而罚过他。
“他今日应该在寺里,去看看他吗?”
两个人正要走,后边忽然有个老嬷嬷唤声。
“陛下。”
韩悯回头,是常来福宁宫送菜那个嬷嬷。
那嬷嬷自然也认得他,给傅询行过礼后,再侧身朝他也福福身。
傅询有意要引起他注意,便问:“你知不知道这个谢鼎元现在在哪里?”
却不料韩悯点点头:“知道啊。”
引诱失败。
“你怎知道?”
“之前来建国寺,遇见过他,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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