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习惯早起去武场,韩悯做这些天起居郎,也都知道,抱着纸笔跟在他身后。
傅询在不远处习武,他低头记笔,然后就站在原地打哈欠。
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只好抿着唇,偷偷地打哈欠,连几个,眼睛都泛着水光。
他数不清多少次下定决心,再也不熬夜。
而后日头
原本就有些迟,韩悯身上又乏得很,实在是跑不起来,只能快步走去福宁殿。
他到时,正巧碰上傅询要离开。
还算是没迟到。
初夏日出早,这时还没日出,还早得很。
但是对早起圣上来说,这已经算迟。
小剂子道:“要不还是请楚大人代公子天?”
韩悯握着木梳扒拉头发:“不行,今天得亲自进宫送封折子。”
“可是公子夜没睡,是不是不太好?”
韩悯凑近铜镜,仔细地看看自己脸:“没事,没有黑眼圈,脸白得很,看不出来。”
小剂子无奈道:“是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又熬夜,他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准备起来洗把脸,却听见有人敲他门。
小剂子道:“公子,你起吗?今日是你轮值。”
韩悯这才猛然惊醒。
另位起居郎于大人,因前几日家中长孙娶妻,跟他换班。
所以今天是他值班。
他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下行大字——
《圣上与丞相二三事》。
冷面酷哥江丞相和生杀决断皇帝,双强争锋。
韩悯搓搓手,不错不错,这本肯定能再创辉煌,勇攀高峰。
只是他不经常看见傅询和江涣待在块儿,也没有什现实情况可以参考。
傅询右手握着把长刀,看向他:“你急什?”
韩悯弯腰作揖:“臣来迟。”
傅询从台阶上走下来:“用早饭没有?”
韩悯捧着纸笔,点点头:“用过。”
就着小剂子给他沏提神茶,吃几块点心。
“在马车上补觉就是。”
“好吧。”
小剂子给他沏杯提神醒脑茶,看着他喝完,才送他出门。
马车驶向宫城,韩悯靠在位置上眯会儿,还没睡着,马车就停下。
他拍拍脸,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然后抱着官帽下马车。
他迅速收拾好书稿:“起,你进来吧。”
小剂子端着热水与巾子,推门进来,看案上蜡烛都烧尽。
“公子是压根没睡吧?”
韩悯忙得团团转:“别说,都快来不及。”
他洗漱之后,套上官服,开始绑头发。
不过不要紧,文学创作魅力就在虚构。
找到前进方向,长夜漫漫,松烟墨客奋笔疾书。
*
晃眼便到四月中。
清晨,韩悯打个长长哈欠,放下手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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