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抹把脸,气愤地捏住它翅膀,像抓鸡样抓住它。
山门那边,几个侍从撑着伞
“师兄向精通佛法。有师兄化缘,肯定有顿斋饭。”
“贫嘴。下雨,山里有点冷,进去吧。”
“好。”
两人转身要走,却听见外边传来吵嚷声音。
回头看,原来是与他们相同境遇行人,在此处行至半,天降大雨,所以扛着仪仗,赶着马车,也要到寺庙里来躲雨。
果不其然,他们刚将马匹牵进门,才站在走廊檐下,骤而阴云翻滚,下起,bao雨来。
雨点砸下来,落在山林间与屋檐上,有些吵杂。
韩悯站在檐下,从怀里拿出小竹哨子,朝天上吹声。
萝卜头听见声音,从雨幕里俯冲而来,落在他伸出手臂上。
韩悯拍拍它翅膀,把上边水珠拍去:“你这个小傻子,下雨也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
“师兄,你别误会,这个剑很早就……他很早就给。”
“是吗?”
“不是,意思是,经常带着……”
“注意保持距离。”
“知道,但是这柄剑……”
带着圣上佩剑?”
韩悯微怔,下意识握住挂在腰间长剑:“师兄怎看出来?”
柳停无奈地笑着摇头:“你看那剑柄上刻是什?”
“啊?”
那长剑剑柄上,确有个字,平素韩悯抱着剑睡觉时候,总是无意识地摸着上边字入睡。
马车上不寺前石阶,所以群人撑着伞,簇拥着几个人,入山寺门。
只是不知是哪家大人物,排场浩荡恢弘。
韩悯只看眼,又不便直瞧着,就转过头去,想要离开。
不料萝卜头突然甩下翅膀,把身上雨水全都甩在他脸上。
“你这只坏鹰,你想做什?”
萝卜头亲昵地蹭蹭他手掌,韩悯拍拍自己肩,要它到这边来。
这只苍鹰,实在是太重。
之前受伤早已经好全,韩悯不让它送信,单养着它,让它吃吃喝喝,它日子过得好不快活,也难怪它变重。
而后柳停出来。
“斋饭还要再等会儿,等会儿们和师父们起吃。”
罢,解释不清楚,不解释。
*
江南地岖,官道蜿蜒,马匹行得不快。已然入夏,山间林叶繁茂,正好遮阳。
将近正午,天上忽然响起几声惊雷,仿佛是早起来暑气太胜,要下雨。
此时正巧经行座寺院,他们商量下,还是进寺院里避避,顺便讨顿斋饭来吃。
只是从来没有留意过,那是个什纹样。
他也不常把这柄剑带出来,所以也没人提醒他。
直到柳停提醒他,他才知道那是个字。
——询。
这也太明显,韩悯脸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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