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婚约上,只写定齐国新君与宋国公主婚事,若是指给们圣上,为何不明明白白地写清楚?”
这自然是因为先皇与宋君所想不同。
先皇看重出身,开始就属意传位于傅询,添这个婚约,是为让他服顺。
而宋君是为日后宋国公主能再嫁入齐国铺路,却又不知道几个王爷里,最后谁会是皇帝,才想这个折中法子,拟定时写“齐国新君”。
如今却被韩悯发觉,加以发挥。
赵存拱手:“姑姑元珍公主入齐国先皇后宫,被封元妃。先皇某日为圣上婚事烦忧,所以姑姑举荐自家公主,定下婚约。”
凭他能讲出这样话,大概也是宋君教他。
韩悯点点头:“好。那第二件事,敢问广宁王,这封婚约,可曾真真切切地提到过们圣上?”
赵存仰着头:“自然是提到,那婚约上‘齐国新君’四个大字明明白白。”
“是啊,只是‘齐国新君’,却没有们圣上名讳。”
也拍拍他手,低声道:“无妨,回去再跟你解释。”
韩悯抽出自己手,狠狠地瞪他眼。
他起身,在傅询面前站定,广袖上下翻,作个揖。
“对此婚书,臣有三件事不明,想请教请教宋国广宁王。”
傅询知道他嘴上功夫厉害,想是在帛书里发现什可做文章地方,也顺着他意思,道:“你且说来听听。”
将所谓齐国新君变作先皇。
朝臣们都思忖着,怕不是元妃要把自己侄女弄进宫来争宠,才出此下策,如今又拿婚约来说事儿,要往新皇后宫里塞人。
宋君料不到还有这样事情,广宁王也不知道该怎回答,支吾半天。
韩悯最后道:“第三件事,宋国自诩中原正统,怎如今,与西北蛮夷和亲和多,竟也学起他们规矩来,上
“谁是‘齐国新君’,如今谁坐在那位置上,还不够明白?”
“这位‘齐国新君’,确实不是们圣上。”
韩悯将帛书翻转过来,指着左下角年岁落款。
“这封婚约拟定于大齐净澄元年。净澄,是先皇年号,净澄元年,谁才是齐国新君?恐怕不是们圣上吧?”
“这……”
韩悯再揖揖:“是。”
他上前捧起帛书,走下玉阶,站在广宁王面前三步开外地方。
他低头看看帛书:“头件事,敢问广宁王,这封婚约,可曾告知们圣上?”
赵存道:“婚约由齐国先皇与父皇拟定,拟定之时,齐国新君并不在永安,现在看来,齐国先皇在事后也不曾告知圣上。这应当是齐国先皇疏忽,与宋国无关。”
“原来如此。请问王爷,这封婚约如何拟定?先皇在位之时,宋君不曾来访,可是有人在其中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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