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韩悯随口道:“原本我也要考去年的殿试的,后来没考成,压了几个题目,有一个和这个差不多。”
韩礼扯了扯嘴角,小小地冷哼道:“是吗?”
而韩悯原本就是随口一说,而后便没有再开口。
韩礼见他半晌不开口,还以为是自己的文章镇住了他,这时候的笑容才有几分真切。
“统子?”
看见这只猫,韩悯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和傅询在一块儿睡觉,把系统给屏蔽了。
他连忙把系统放出来,系统怒气冲冲:“你和傅询又做什么了?做什么又……”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韩悯拿起不相干的书卷遮住书稿,才说了一句“请进”。
韩礼抱着纸笔进来:“悯弟,你可得闲?”
“你说的这个人,是给我们家做事的那位小剂子吧?”
韩悯点点头,无比诚恳地望着爷爷:“爷爷你看?”
韩爷爷笑了笑:“那就让他进来听吧,他既然这么想学,正好也给佩哥儿做个榜样,省得佩哥儿整天想着出去玩儿。”
韩悯应了,转身去拉小剂子进来。
韩佩则摸着下巴,十分疑惑地看着他。
与韩识相同,韩爷爷见着韩悯,说的第一句话是——
“舍得回来了?”
韩悯笑了笑:“情况紧急,所以……”
韩爷爷的山羊胡须抖了抖:“罢了,方才你在跟谁说话?”
“爷爷,我之前收了一个弟子……”
他笑着道:“我这文章不好,只是某天夜里随手一写。你不用客气,只管说就是了。”
看他神色不似作假,韩悯才试探着说了一处:“这一句的典故,仿佛用得不太对。”
韩礼凑过去看,又同他争辩了两句,终究是落了下风,才冷冷道:“那我回去改改
“怎么了?”
“是这样,我前几日拿了一篇文章给柳老学官看,柳老学官看过之后,我再改了改,想让你先帮我看看。”
“好啊,我正得闲。”
韩悯往边上挪了挪,拖过来一个软垫让他坐,从他手里接过文章仔细看起来。
“是去年的科考试题?”
除了爷爷和哥哥,怎么还有人喜欢念书呢?
*
韩悯离开书房,回自己房间时,看见韩礼也捧着一卷书站在门外,只当他是有什么事情,但又不见他开口,便自己回了房间。
韩悯才拿出书稿,还没提起笔,忽然有个东西从远处蹦进他怀里,把他砸得一激灵。
是那只被养肥的白猫。
话没说完,韩爷爷就笑了:“就你?还收弟子?”
韩悯佯怒道:“爷爷,你不要笑,我在说正经的呢。”
“好好,你说。”
“但是最近我忙于政事,没有什么时间管他,他这个人又求知若渴,导致他没有地方学习,还蹲在外边偷听老师讲学,爷爷你看怎么办?”
韩爷爷略一思忖,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