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干笑两声:“不客气。”
傅询看着不高兴,拿起倒扣茶盏,又在案上砸下。
“你给过来,你在这里做什?”
理由不是很正当,韩悯也不敢大声回话:“过来听曲。”
“你个人?”
韩悯冲上去掀开帷幔,气冲冲道:“还想问陛下来这里做什呢。”
帷幔之后,傅询端正地坐着,手边茶盏倒扣,茶水流桌,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淌。
韩悯看他眼,哼声,别开目光。
“说那时候看云公子,怎把陛下看生气。原来是臣眼拙,不小心冒犯陛下人。”
其实这里也不止傅询人,信王李恕、悦王爷与五王爷傅让都在。
“行吧。”
他起身要告辞,忽然想起什,对韩悯道:“想回去换身衣裳,能不能劳烦公子帮把琴抱到花药房去?”
韩悯点点头:“好。”
云公子仍是笑着:“多谢,出门,向左走,尽头那间房就是。”
“好。”
下。
那头儿,四个人交换个眼神。
身陷百花丛,备受百花爱。韩悯真不是胡说,他和谁都能聊起来。
良久,韩悯才在他指导下磕磕绊绊地弹出半首曲子。
而后房外有人敲门:“云公子,花药房里。”
“那倒不是,还有琢石、辨章他们。”
事情也不谈,傅询豁然起身,拉着他手就往外走。
房里云公子站在原地,悦王爷无奈地笑笑:“你何苦招惹他二人?”
他道:“好好个云公子,就因为韩公子多看两眼,喜欢,被弄个代号叫做棉花。换王爷,王爷
见皇兄脸色奇差,傅让连忙上前,拉拉韩悯。
还没说话,就听傅询道:“不是你想那样,他是松竹馆暗桩。近来赵存常来这里与宋国细作见面,与几个王爷来这里议事。”
韩悯噎,完全没想到刚才教自己弹琴那位公子,还是傅询安排人。
他刚要道歉,云公子就回来。
他从韩悯手里接过琴:“麻烦韩公子跑趟。”
同朋友们打声招呼,韩悯抱着琴出门。
向左走,至尽头,韩悯敲敲门,里边人应声,他才推门进去。
松竹馆里常见素色帷幔遮掩,韩悯抱着琴走进去,还没说话,忽然觉得坐在里边人有点眼熟。
他凝眸往里边看时候,里边那人也看见他,反手,把手里茶盏倒扣在案上。
盛怒之下,说话口气也不太好听:“你在这里做什?”
韩悯回头:“云公子在们这儿再待个时辰行吗?”
“不好意思,那边客人先定下。”
“好吧,打扰。”
韩悯瘪瘪嘴,不舍地看向白衣公子。
他温笑道:“下回公子再来,再教公子把下半首弹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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