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条被多折道,放在桌角最里面,江城不回,赵斯亦只能憋到下课:“班干部,你消极怠工。”
江城拿个本子出来记报
寒假之前是澄江中百年校庆文艺汇演,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件羊毛衫摞着袖口:“高三精神参与,高二只看晚会,高说要出几个节目,主要还是靠咱们两个特长班,咱们班45个人,得出5个。”
她目光扫圈:“文艺委员张宙,再加上江城,你们两个班干部组织刷选下节目,下周五先报10个名单报给,再筛下。”
江城刚点完头,胳膊就被轻轻碰下,刚成为班里新晋活跃分子赵斯亦眨下右眼,桌上已经多出张小纸条。
【近水楼台下?】
江城把纸条对折好,放到桌边。
江城淡漠说完,似乎又觉得不够,像是在对后面人强调,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失恋与无关,”
“有喜欢人。”
灼热被冰冷车窗隔离,车里冷气吹人膝盖发凉。
轻飘飘回嘴声这回没出现,赵斯亦手滑,手机滚进座位夹缝,消失在漆黑底盘上。
到拍摄地点,江城下车,赵斯亦蹲下来摸手机,好像越是不顺心就越容易倒霉,他摸好几遍也没摸到,最后董东东挪开座椅找回来时候,消消乐已经灰屏幕。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没说你跟有关系。”
下午三点半,整个邺荷都被照在密热空气里,晴空仿佛个巨大火球,照出夏末烈日可畏。
董东东开着车,上午赵斯亦和樊处郁戏收场,下午和江城对手戏要去影城北边上海老街,开车十几分钟路程,拍摄地是家租借旧式歌舞厅。
宽大奔驰商务,排坐三个也绰绰有余,但现在江城个人坐在中排,赵斯亦个人坐在后排,谁也看不见谁,像在自隔离。
赵斯亦:……
【先给报个名嘛,会跳舞。】
桌角白条又多小块,江城刚放下,下张就递过来。
【节目名字先叫「动感boy」表演者:赵斯亦】
江城:……
连消个方块都有时限,更何况是人感情。
江城会喜欢上别人很正常。
只是赵斯亦想起这份感情曾经属于自己,即使再不相干,人也总有徒然失去空落感。
他莫名记起些很久都没再想起过事,比如第次发现,江城对他喜欢。
那年冬天很暖。
经过个上午,江城脸色已经恢复平静,声音也没什波澜,像是普通告知:“对你也没有任何想法。”
赵斯亦在后排玩消消乐,声音散漫:
“没说你想搞。”
董东东个急刹车,差点开进人行道。
“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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