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要把她脸上和身上切都装在心里带走似。她也用模糊泪眼注视着他脸,喉咙哽咽得透不出起来,因为知道他转眼就要走,从她关心和这个家庭庇护下,从她生命中匆匆地走,也没有说出她渴望听到那几个字。也许永远不再回来,时间快得像股激流,现在已经太晚。她突然踉踉跄跄地跑过客厅,跑进穿堂,手抓住他腰带。
“吻吻,"她低声说。"给个告别吻。"他伸出胳臂轻轻抱住她,俯下头来,他嘴唇触到她嘴唇,她两只胳臂就紧紧箍住他脖颈。在无法计量短短瞬间,他将她身子紧紧帖在自己身上。接着她感到他浑身肌肉突然紧张起来,可是他随即扬头,把帽子甩在地上,同时腾出手来,把她两只胳臂从他脖子上松开。
“不,不要这样,思嘉,"他低声说,用力抓住她两只交叉手腕不放。
“爱你,"她哽咽着说,"直在爱你,从没爱过别人。跟查理结婚,只是想叫你——叫你难过。啊,艾希礼,这样爱你,愿步步到弗吉尼亚去,好呆在你身边!要给你做饭,给你擦皮靴,给你喂马——艾希礼,说你爱!
你说吧,有这句话,就辈子靠它活着,死也心甘啊!"他突然弯下腰去拾那顶帽子,这时她朝他脸看眼,这是她平生所见最愁苦张脸,它表情不再是淡漠。
脸上流露出对她爱和由于她爱而感到喜悦,可同时也有羞愧和绝望在与之斗争。
“再见,"他用沙破声音说。
门嘎声开,阵冷风袭进屋来,把窗帘吹得乱摆。
思嘉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望着艾希礼在走道上向马车跑去,腰上军刀在冬天无力阳光下闪烁不已,腰带流苏也欢快地飘舞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