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死后，讨债
那些人倒也不至于找上她这个十岁小孩子，除非隔壁酒鬼大叔喝醉
，偶尔会在她家门口砰砰敲
敲外，已经很久没人来过她家。
可她还是走不出噩梦阴影……
女人闭上眼，决定不再去想这个梦。
既然醒，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去弄点吃东西，刘阿嬷前些日子走，应该还没别人盯上东区那边塑料瓶……
女人
最后世界忽然安静下来。
母亲倒在床边，血丝顺着她指尖滴落在地，往床下渗去。
女孩终于控制不住，喉咙嘶哑尖叫出声：
“啊——！”
……
“囡囡……没事，不怕……不要发出声音……”女人双手不住地颤抖，却还是用力将女孩推进去，“没事……有妈妈在，不会有事……”
外边人听到声音，砸得更用力。
最后声巨响，门被砸开。
女孩缩在床底下，看见外边无数人脚挤进他们房间，听见他们凶狠逼人声音：
“王小凝，还钱！”
“开门！”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操，王小凝你个婊丨子骗钱就躲起来不还是吧？你tm有本事躲辈子！”
“房间里面有声音，砸门！”
“对，砸门！”
凄厉尖叫声划破医院外夜空。
女人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抱住双腿往角落里缩，杏眸中惊惶还未褪去。
她又做那个噩梦。
自从讨债人波又波找上门后，她就经常会做这样噩梦。
事实上，母亲是病死。
“臭婊子还钱！”
母亲畏畏缩缩、带着哭腔声音：“
……真没有钱，求你们再宽容段时间好不好……”
母亲是什
样人？精明、温柔、大胆，记忆中，她从来没用过这恐惧声音和别人说话。
所以女孩瑟缩在床底，尽管眼角已经浸出泪水，身体更是控制不住地发抖，却还是按照母亲嘱咐那样，死死捂住双唇，不敢发出丁点儿声音。
床外面世界越来越吵，不仅仅是男人叫骂声，还有刀棍碰撞金属音和女人尖叫声。
老旧铁门被砸得砰砰作响，与地面擦出吱嘎吱嘎声音，仿佛下秒就会被门外,bao怒人群砸开。
逼仄杂乱房间角落，缩着大小两个女人。
大三十来岁，面容憔悴，穿着破旧，正死死地将小那个圈在怀里，只手捂住女孩双唇，不敢让她发出丝毫声音。
小那个不过八九岁模样，身姿娇小，穿着明显不合身破旧衣衫，脸上还有些许污渍，双杏眸却尤其清亮。然而这时女孩眸子紧紧盯着砰砰响铁门，眼里尽是恐惧。
眼看铁门就要支撑不住，女人终于做出什决定似，咬牙，将女孩推到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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