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气息很沉,并不似疑问。毕竟都是这步步过来,见习看床什样,他很清楚。
纪冉揉揉鼻子:“有。”
不用再睡什
傅衍白眼神很暗,过会儿,低声道:“大学怎样?”
纪冉淡淡声:“挺好。”
“轮几科?”
“两科。”
“适应?”
傅衍白:“看到叔叔不叫吗?”
————
男人眉眼写着暗然。
高挺鼻梁连着峰横眉骨,傅衍白俊逸模样如从前。
那双桃花眼纪冉已经许久未见,条淡淡细小纹路多出在眼尾,眸色风情又深长。
鼻尖便换种味道。
无人走廊空旷安静。
身侧只手,没有任何预告轻扯,纪冉很快失去对光线知觉,被拉进旁边小处理室,黑着灯,什也看不清。
漆黑中,纪冉愣秒。
他听到有人在呼吸。
离开病房,离开医院,像浮影短暂从水面闪过,只是告知声,他回来。
纪冉静静站会儿。
不过十几秒停顿,脚步便响起来,纪冉走到病床前,开始记录波段数据,没有点不悦表情。
他也已经不是当初少年。
十九岁,快要二十,成年人之间来往似乎就应该是这样,冷静,疏离。
“嗯。”
谁也不比谁字儿少。
傅衍白脸冷若冰霜表情,像是还想问什,又滞片刻没动唇,纪冉不想等看眼手机:“先走,还要看床。”
“有地方睡吗?”
纪冉还没出门,背后就攀上来声。
纪冉看着他,竟然从里面品出丝炙热,下意识觉得傅衍白是这几年三明治啃多,西方人那里学假亲,见面先给脸。
他往旁边挪步:
“叔叔好。”
这声中规中矩,不带任何情感。
硬要说,大概跟下楼打酱油小孩碰到不太熟邻居大爷差不多,白炽灯下双人影僵着,好阵都没动静。
淡淡木调后香萦绕在空气中,有人仿佛等久,味道在房间里四散弥留,变有些甜腻。
成熟男人呼吸声蔓延上耳侧,纪冉片刻失神,任凭眼前漆黑挡住视线,始终没有出声。
他没有反应。
下秒,“啪”声,灯被打开。
有人声音很低,抚过他耳边细小绒毛,柔软刺进血管里。
纪冉在病房呆半个小时,认认真真把今天整个抢救过程都记录并且复习遍,所有指标和用药都备注在本子上,确认自己能说清步骤缘由,才阖上困极眼皮。
他站起来伸伸腿,看表,已经快五点。
再吃个早饭就可以跟房给病人量早血压,纪冉揉着眼睛朝洗手间走,打算先洗把脸。
抹初阳洒进走廊尽头玻璃窗,照人微微眯起眼
只是瞬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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