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皮嫩小少爷哪里会打什企业电话,老阿姨眼神精道,咳嗽两声又拨过去,给他个放心表
“嘟嘟嘟——”
纪冉冷漠移下手机。
这已经是个礼拜第四次。
老阿姨瞧见他招人疼小脸耷拉着,立刻皱皱眉。
这段时间她躺在病床上,少说也见纪冉打过七八次电话,对面回回都是这个态度,实在让人火大。
也许周前“做梦”两个字已经名垂青史,达到让傅大少爷对他从此眼不见为净程度。
纪冉收好血压计,把化验单贴好,走回7床边,笑眯眯拖个板凳:“阿姨,陪你坐会儿?”
早就决定不再去想,变成什样其实都没有所谓,这四年没有傅衍白,他照样过得很好。
老阿姨刚吃过早饭,半靠在床头,眼角两条慈祥鱼尾纹,见他便深长几分:“好呀小医生,来,先吃个苹果。”
又是个大苹果上手,纪冉乐颠颠接下,这会儿是医生开早会,难得空档,他坐着边啃苹果,边摸出手机打电话。
“带子给您解开,手臂可以活动下。”
纪冉量完最后床血压,护士长踏着周清早上班气走进来,瞧见他便叮嘱声:“主任下午开两台冠动脉支架,记得去看。”
“小医生,你胶带粘反。”
病床上阿姨提醒,纪冉赶紧撕开血压计重新粘,含糊朝护士长应声:
“嗯看吧。”
她抬手,两个儿子迅速上前,把床板摇高点。
老阿姨鼻间连着气管,从纪冉手里抽过手机,因为直在输液关系,她手背微微浮肿,看起来很厚实:
“阿姨来,阿姨帮你。”
纪冉愣下:“不用”
“嗨,没事儿”
那台机器事。
顾暄和显然不打算管,赖在他身上。想到少台心电图机,纪冉心里直不大不小堵着个石子,决定鼓作气处理好。
电话拨过去,还是照例三声嘟嘟嘟,这个010开头八位公司号码仿佛潭死水,直没人接。
直到他打第四遍,对面才懒兮兮有人接起来,纪冉简直怀疑这不是什正规企业。
“您好,请问是速贵文化贸易有限公司吗。”纪冉正儿八经道:“是天北大学附属启山医院,想问下——”
他还不知道傅衍白会不会让他看。
毕竟周前上周末,当着傅大少爷好不容易拉下脸,他冲人回句“做梦”,然后头也没回离开小洋房。
从那之后,傅衍白没再联系自己。
按照般查房时间,傅衍白比岳扬早。纪冉今早到时候他正带着两名主治和实习在问床,看到旁边多出个自己,眼神都没有剥离过瞬。
纪冉丝毫不怀疑,傅衍白这辈子可能都没追过人,没拉下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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