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鲜血飞溅到脸上时，她才想清楚。懦弱也好，没有骨气也罢，她过去
自己向现在妥协。她想告诉陆持，其实也是动心。
她真害怕，所有话连说出口机会也没有。他们之间已经错过太多，她想，以后不要再错过
。
“爹，
想同他成亲。”沈棠低下头，语气里没有丝毫羞涩，反而有
股倔劲在里头。
福亲王顿时沉默下来，他忍不住问声:“你可都想清楚，这可不是开玩笑。”
“想好。”
凉冰凉，忙让人去拿衣服过来。
等将两个孩子身上都裹上层披风，他才说：“带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手心都冰凉，吃点东西暖和下身子。”
“不想，想要爹爹。”说着，倾喜眼睛里便蓄满眼泪，俨然成个小哭包。她撅着嘴，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抬头问福亲王，“外祖父，爹爹会没事，对不对，他定会没事，对吧？”
她问话时候，另外两双眼睛也齐看过来，仿佛他得说个“不”就是在做件罪大恶极事情。
福亲王不擅长说谎，只是哄着：“你们不是知道吗，李大夫医术最好，们应该要相信他会将你们爹爹救回来。们先去吃点东西吧，然后睡上觉，等明天时候，们就可以见到你们爹爹。”
“唉，已经老，管不动你们事情。”福亲王摸摸她头，仍旧将她当成往昔那个在自己身边转悠小姑娘，“凭心就好，不要想太多，不管发生什
事情，还有爹帮你呢。”
他忽然叹口气，“若是你娘还在话，怕就不是这样好说话。”
他们之间很少提及沈棠母亲，这几乎成种忌讳。
“想在这里等着。”元洲低着头，闷声说句话。
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是学谁，倔得不得，谁都不肯走。福亲王没有办法，只能让人将饭菜端过来，逼着三个人都吃点。孩子年纪还小，就算是有心守着，可到午夜时候，眼皮子就开始打架，最后撑不过去，歪歪扭扭靠在沈棠身边睡着。
福亲王让人将两个孩子送回去，自己则坐到沈棠身边，拍拍她肩膀，“在这里替你守着，你先回去睡吧，若是有消息，立马就派人通知你。”
“睡不着。”沈棠眼下已经有层淤青，黑夜中连朱砂痣都暗淡几分，“闭上眼睛，就看见他浑身是血地倒在面前。”
这个时候，沈棠心里才肯真承认，她心里是有陆持。朝夕相处那多年，她前半生几乎直在同这个男人纠缠，在那些他挺身而出瞬间，她确确实实是心动。可她直不敢承认，因为认，她便觉得对不起过去那个平白受许多伤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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