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学圭,也就是你父亲,在接受调查时主动交代,为证明自己理念很透彻,根据马克思〔5〕名字为儿子取名。”
“也知道这点……不过,那只是他年轻时白日梦罢。”
“梦?”
“算是对自己失败人生种补偿心理。这种即兴、浮夸东西,反倒证明他不适合间谍这种可怕工作吧?”
“金先生,”检察官嘴角泛起诡异笑,“你对父亲分析相当冷静啊!”
标题,还刊有画着各种箭头图表、随机数表与无线电等证物照片,以及父亲那张憔悴脸,只是想想就觉得很恐怖。艰难地开口回答道:
“那……那绝对……不可能。”
“你凭什说为父亲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检察官倚靠在旋转椅高高靠背上,透过眼镜仔细观察着。
“尽管……过去有过左翼思想,但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事……而且,父亲绝对不是能够做出那种事人。”
“说起来虽然很丢脸……从小从未尊敬过父亲。父亲从未展现过个家长权威与能力,们看到只是副完全无能糟糕模样。”
脸热辣辣。感到羞辱难堪,同时感受到种不知来自何处愤怒。知道自己陷入种悲惨境地,为证明父亲不是间谍,只能在检察官面前亲口说出父亲全部缺陷。
“总之,不论事实与否,调查之后就知道。不过,金先生先见父亲面,怎样?给你特批个探视机会。”
呆呆地看着
“是吗?那,金先生认为谁能做那种事呢?”
“这个嘛……性格不够毒辣凶狠,是做不出那种事。父亲意志不够坚定……生活上也几乎是个废人。认识父亲人,都可以证明这点。”
想起去年寒假最后次见到父亲时样子。时隔几个月,去钟岩洞山坡上单间出租屋,父亲当时正蜷缩着身子蹲在厨房门前水龙头下搓洗内衣。去年夏天在江原道乡村中学找到工作,便立刻离开首尔,留下妹妹晓善独自在兔子窝般单间出租屋里服侍着父亲。不过,从去年秋天开始,由于妹妹被警察通缉,不能回家,父亲身边连个帮忙做饭、洗衣服人都没有。每个月给房东笔钱,委托他们帮忙操持父亲伙食与换洗衣物,但很难期待他们会好好照料父亲。家里没有妹妹,简直成间乱糟糟废屋。被子总是平铺着,衣服四处乱丢,墙角空烧酒瓶滚来滚去。昏暗肮脏房间里,父亲像是头踩踏着自己粪便生活老牲口。房间里散发着股恶臭,像是什东西正在严重腐烂。知道那是父亲气味,正在腐烂是父亲。
“金先生,你刚才说你小名叫莫洙对吧?”
检察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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