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嫂子说
下让她就送碗饭把勺子来这就是
托付
事;••…他跟说。不知道就算
听说还能装没事吗?嫂子今天就赶紧做祭祀吧。”
“祭什
祭呀别胡说。”
老太太觉得嘴里像着火艰难地说句话。她怀疑小姑子编造空话来骗她。小姑子以前就说过几次要变更哥哥户籍,申请把“下落不明”改为“已死亡”,并且为他做祭祀。老太太每次都拒绝。
“嫂子求求你。昨天晚上都跟哥哥说好保证跟你说这事然后给他做祭祀。”
“你看花眼。你眼里瞅见都是虚影你咋就不明白呢”
。从她眼神里透出某种兴奋异光。不知道为什从刚才开始老太太心就被某种冷飕飕恐惧吓得怦怦直跳。华丽衣料上令人眼睛发酸反光映在小姑子白白脸上看上去像是抹厚厚白粉老巫婆让人不寒而栗。她嘴里似乎就要说出某种不吉利可怕故事。
“昨天夜里见到哥哥。”
过半晌小姑子像是占卦似开口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听明白这句话意思之前老太太眼前阵发黑手开始颤抖起来紧张地拽过针线。
“你哥”
“只有个哥哥还有什可问。哥哥话和嫂子是什关系啊”
听到老太太冷冷回答小姑子用副不知所措表情呆呆望着她。突然老太太嘴里什地方传来针扎似锐痛。
可能是口腔右侧深处残留颗臼齿。去年春天左边臼齿都掉光后她每次嚼东西都很爱惜地仰仗这颗臼齿心里才能感觉蹌实。如今连这颗牙也开始疼起来。牙齿颗接颗烂掉脱落刚要忘掉疼痛时又开始疼起来。牙齿脱落后痛症也像幻觉似消失掉然后不知何时又开始新疼痛。
“而且哥哥也说……”过会儿小姑子装出别人嗓音,用粗哑声音继续说“千古万古上哪儿也找不到像你嫂子那狠心绝情人。日子再怎穷在小方桌上摆碗祭饭也供不起吗薄待鬼话家里要倒霉啊。”
老太太却认为这虽然是借老伴口气说话其实是小姑子在说自己心里话。这粗鲁冒失语气跟第次出嫁时无缘无故找茬发脾气那个长满青春痘十六岁少女模样。老太太没有任何回答。小姑子
“不知道你扯什。”
“昨天夜里哥哥来找。变成鬼来。他说去世已经三十多年。”
“喊净胡说八道”
“三十多年来连碗热饭也没吃上说是只能天天到别人家祭祀桌上讨口饭吃。”
老太太努力想使握针手镇静下来但总是次次扎错地方。想说点什却怎也张不开嘴手直不停地颤抖。小姑子用种不带感情没有抑扬顿挫声音继续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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